晓维谨慎地张望了一下李忆绯的方向,确定周然刚才说的话她听不到后,便打消了抢白他一顿的念头,但她的好奇心也渐渐升起:“你怎麽知道她的名字是哪两个字?你以前就认识她?”
“我有个朋友与李鹤的妻子曾经是同学,有一次吃饭时说起李鹤开的公司是用了两人的名字缩写。他的妻子叫孙绯,绯红色的绯。按说国人一般不会让孩子与长辈重名,除非为了纪念逝者,所以忆绯应该是‘回忆孙绯’的意思。我随便蒙了一下,蒙对了。”
“哦。”晓维再次没面子。她跟周然在一起时,时时能感受到优等生与普通生的对比。“你当初为什麽不继续念书做研究,偏要做经商这一行?”
“你跟我的导师讲过的话一模一样。”周然避重就轻地说。他俩突然又冷场了。
晓维想起了周然为什麽没继续读书的原因。他当然是因为要与路倩在一起,与她一同毕业,一起回家乡。她刚才居然忘记了,她真傻。不小心触了雷区,晓维不知该如何继续了。
周然的心思更複杂,他想到了人生的不可捉摸,想到导师的绝症,想到与路倩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与纠葛……很短的时间里,他的思绪比晓维多绕了好几圈,想得越多就越无话可讲。
忆绯及时打破两人的冷场:“开啦开啦,叔叔阿姨快来看呀。”
园子里一只孔雀终于开屏了,颤颤地抖开一扇的锦绣。有了它的示範,另两只也相继展开了华丽丽的尾巴。一时间园子里的孩子们大呼小叫。
这两人作为成年人对这样的场景没多大的兴致,但也毕竟是很多年没逛过动物园的人了,一时也看得发呆。
一行三人一直逛到中午,最后找了一家餐厅吃饭。等餐的时候,周然问忆绯:“你几岁了?”他没有与孩子相处的经验,小半天下来,一会儿觉得她幼稚天真像五六岁,一会儿又觉得她古怪精灵像八九岁。
忆绯乖乖回答:“再过三个半月我就满七周岁啦。”
“你9月出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