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周国芳那个掐尖要强的性子,估计要被姊妹压一头的话,她能活活怄死。
况且现在机会这麽好,像副食品店的那一家子,现在就上蹦下跳的厉害,卯足了劲儿要将韩晓生拽下来。
听说上回县革委会的人过来沖去副食品店找廖主任的蛛丝马迹时,他们家就蹦哒出来,积极出谋划策。
结果少了点儿运气,好巧不巧,当时格委会的人撞见了发狂的云英,误把她当成故伎重施的陈招娣,全都奔着她来了。
后来虽然知道是乌龙一场,可惜领头的那位断指委员却在混战中不幸惨遭误伤,好不容易快要愈合的断指残端又倍受折腾,疼的他都顾不上再杀去副食品店了。
于是阴差阳错的,韩晓生居然神奇地逃过了这一劫,等到刘主任回来又将此事斡旋了过去。
此事得以轻易翻篇,主要还是因为副食品店的确有辆车,按照惯例当天也应该出去拖货。结果也是巧事撞一堆了,这车前一天夜里莫名其妙地被偷了防冻液,于是车子就留在了副食品店,一天都没出去。
更叫人尴尬的是,最后到底是从谁家里头搜出了那瓶防冻液,大家都知道答案。每天最少半斤酒的人学着苏联老毛子,拿防冻液当酒喝呢。
比起屡败屡战的那一家子,周国芳认输的如此之快,实在是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啊。
李伟民扑哧笑声,得意地朝余秋挤眉弄眼: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。她当然想,可是谁让她之前跟秦家人画界限画的太清楚了,泼髒水泼的比谁都积极。现在想要再挽回都来不及了。”
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,这个时代用流行夫妻互相举报,子女揭发父母;可像周国芳下手这麽狠的,还真不多见。
余秋摇头,觉得这人真是够够的,怎麽就那麽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