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耐下性子细致地吻着她,安抚她,哄道:“听话…听话…”
动作是没有停下来,也根本停不下来,就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,天花乱坠地哄她,他自己说了什麽都不过脑子的,满眼都是她柔润的样子,像烟雾缭绕的睡莲,被人窥探到盛放的甜美,不含半点杂质,脆弱到近乎让人心疼,却又忍不住索要更多柔情。
关铭也没想到第一次和施念发生这种事会把她弄哭了,结束的时候看着她含着泪的小模样就是想笑,心疼到底还是心疼的,毕竟人是自己惹哭的,低下头去吻干她的泪水,声音倒是放柔了许多:“怎麽还哭了?搞得笙哥跟欺负你一样。”
她嗓子涩涩地说:“你就欺负我了,让你慢点的呢?”
他无奈地笑:“慢不下来,真慢不下来,你就当我欺负你一回吧,笙哥被囚在这地方,过着苦行僧的日子,难得你来了,这上了膛的枪就收不住了。”
施念咬着唇不跟他争论,住着豪华总统套房,应有尽有的苦行僧,话都被他说尽了。
关铭见她的情绪终于被安抚下来,才直起身子,本想好好看看她,可目光扫到床单上时,神情微滞,他迅速调节了床头灯,当四周灯带骤然亮起后,那刺眼的殷红猛然映入他的眼帘。
他缓缓擡起头,张了张嘴,顿了片刻,呼吸有些沉重地问:“你是…第一次?”
施念脸颊绯红地望着他,眼里含着水汽,没有否认,他紧接着又开了口:“之前为什麽不告诉我?”
施念垂着长长的睫毛:“怎麽说?莫名其妙跟你说我没跟男人发生过关系吗?那不是很奇怪。”
关铭的眉宇之间渐渐拢了起来,神情变得有些难测,沉寂地注视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