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老是这样足不出户,没去吸些新鲜的空气,也难怪你的病老是好不了。”

他知道少夫人的病,不只病身,还病心,她的心不开朗,整日抑郁着,也难怪她的身子是一天比一天弱。

“我开的药,你吃了没?”周子飞担心的眼望视着白铃。

“还有。”白铃气虚地答着。

“还有!都几天了,你药还有!”他回眸责问兰儿。“少夫人常不吃药,是不是?”

“纵使是熬了,少奶奶也多半是教人拿出去泼了。”

周子飞一听,怒视着白铃瞧。“你这么拿自个儿的身子去受罪,这又是何苦呢?”她这样折磨自己,孙玉庭也不会回到她身边的,不是吗?

白铃知道,知道自己如此这般,玉庭都不会瞧她一眼,她只是——“只求个痛快。”

“痛快?谁痛?谁快?”子飞的眼瞅着深切的痛楚。“你晓不晓得你这个样子,只是让那些心疼你的人心更痛罢了。”

白铃的眼对上子飞眸中的痛楚,她的心一拧。

周大夫他——

“我再开个药给你,三天后,我会再来,再来看你的药吃了没,身子有没有好些。如果,你让我知道你没按我的药方子吃药,那——”他拧着眸中的忧心,黑幽幽地觑了她一眼。“那我这个大夫就引咎辞职。”不再当孙家的专属大夫,不再上孙家,不再看她这样任自己自生自灭下去。

白铃傻了。

当她望着周大夫眼中的那抹深幽时,她整个人都傻了。她识得那样的眼神,那是一种深绝的痛楚,就像当初她对玉庭绝望时一样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