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古振塘的招式百变难以捉摸,不再局限于他熟知的长白剑法。从剑招辐射而出的剑气,带着灼人的熟息袭来,劲气所到之处,如春风过境,高山上尚未开放的野花,被热气薰暖,纷纷盛开。
这等神奇剑招,呼颜难前所未闻,并同时感觉到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,银鞭每每受制,难以展开。好不容易觑到一个破绽,大喜过望之下,未及深思,银鞭倏地直入古振塘的剑招空隙,发现空空荡荡,触不到实物,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。
长白派的镇派之宝天池神剑已然削上呼颜难的虎口,饶是他变招快速,及时弃鞭自保,大拇指还是被削中一截,胸前也中了古振塘一掌,冰冷的刀锋架在他颈缘上。
造就是他惨败的经过。现在想来虽是轻描淡写,但当时的惊心动魄唯有局内人才能体会。
就不知道兄长和海潮的决战经过是否也是这般。
呼颜难抱持着疑问,毕竟兄长的功力高出他一筹,海潮就算再厉害,也不可能打赢他呀。可是兄长受伤是事实。他不禁多看了海潮一眼,在那张平静的美丽容颜上,没有胜者的骄矜之喜,幽渺的眼光凝望远方,心神不知跑哪去了。
呼颜克幽幽喟叹一声,贪婪的眸光将海潮曼妙的身影纳入眼里收藏,不晓得下次是否还有再相见时。他扶着呼颜难的肩膀起身,一对难兄难弟就这样负伤离去。
古振塘与海潮本派后,自然受到众人的热烈欢迎。想柔紧紧环住古振塘,心花怒放,既骄傲又高兴地投身在他结实温暖的胸膛。
一整天长白派都笼罩在欢天喜地的庆祝气氛中,一扫连月来的阴霾,浑不知另一风波即将到来。
「小姐不见了!」
清晨的微曦刚露脸,阿丽慌慌张张地闯进海潮房里。她才梳洗完毕,听闻这消息,血色自脸上刷地冲下,眼神却保持镇静,坚定地紧抓住侍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