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手拿下来时,他真有种新嫁娘终于要掀开盖头的羞怯——如果他是女人的话,相信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吧!唉,他的婆妈等级又晋升了!
四目相对,含羞带怯……
原海茉的小脸也慢慢地泛红,单鹰帆忍不住大喜,「怎么样,好看还是难看?」真没想到,有一天他会问出这种八婆似的问题,还问得这么紧张、这么激动!
原海茉故意把眼睛瞥向一旁,可是又忍不住想盯着他瞧,好半响才咬着唇道:「好看啦……」她也不会说耶。
「真的吗?」所以丫头对美丑的分辨到底有没有问题啊?
「嗯,比之前好看一点点。」原海茉以食指和拇指圈起一个小圆,「但是都很好看。」她红桃子般的脸,又露出甜甜的笑。
单鹰帆释怀了,搞半天小丫头全是凭喜好来断定美丑嘛!他莞尔不已地揉乱她的发,将她抱个满怀。
虽然明知外头可能已经天下大乱,但他们仍是多待了两天。
因为与世隔绝的缠绵太迷人,他们甚至想过就留在这里隐居遁世算了。看不到也听不到人间的苦难,离血腥的权力游戏十万八千里远,终于偷得一点喘息的空间与宁静,怎不教人留恋?
第一晚,他在月光下为她戴上同命锁。其实他犹豫很久,毕竟他年纪比丫头大上许多,也许她活得还比他长呢,可回头想起来,他也已经舍不得丢下她一个人了。
原海茉对于两人身上有着相似的饰物,似乎感到很开心,他常常一抬头就看见她孩子气地摇晃锁炼上的银饰……相对于他给她的信物,她对这条同命锁好像买账多了。
那两天的日子过得很简单,吃饭嘛,小丫头硬要跟他比赛谁抓的鱼多,但怕她太不服输,把鱼抓光光不打紧,吃不完难道放着腐烂?所以他会让着她,然后好笑地看着她骄傲地扬起小圆脸。
她还常常有可爱得让他简直要融化的举动。
「纳穆,你看我抓了海蚌,给你加菜。」小丫头当真献宝似地捧了一堆海蚌给他,那神情让他想起在巴音山那群小鬼养的猫,高兴时还会表演抓老鼠,但不是自己吃,似乎是想给主人加菜……还是说这是小孩子和动物的天性?那群小鬼有时也会这么做哩!兴高采烈地拿了扮家家酒胡乱做的叶子包泥土送给他,而且满脸通红地期待他拍头夸奖。
他忍着笑意,拍拍她的小脑袋,「好乖,这些一定很好吃。」
生火时她也要比,但这就不是他让不让的问题了,丫头没什么耐性,这岛上的树木不少,但也不能浪费,她一火大就把好不容易找来的柴火一掌全拍成了粉灰,要不就是自己搞得灰头土脸又气呼呼的。
闲下来,他们不是过招打闹着好玩,就是由他说故事给她听,说他过去的经历,那可是说上十天十夜也说不完的。
但她最爱的游戏还是和小穆玩,尤其最近小穆精神总是很好……当然,要知道,两人一下海就是裸泳,上了岸有时为了省事也不见得穿上衣服,要他不老是一柱擎天也挺难的。
瀑布底下是他们的净身处。这瀑布的水来自地下冷泉和雨水,这条海龙脉之所以特别不同,正是因为它盘卧于海床上,却有许多活的泉眼,有些与海水形成一个循环,有些连结着龙脉上的海岛喷发,形成大大小小的温泉与冷泉。
他特别喜爱她在瀑布下净身时的模样,宛如湖中仙子,让他怦然心动。
是了,她一定是湖中仙子,她是在湖面上跟他求的婚,而天注定她最后要随着向大海奔腾的流水,投入他的怀抱。
单鹰帆走向瀑布,原海茉转过身来,她的长发被冲刷下来的泉水梳理得平滑如丝绸,和他自小在海面上和山林里野惯了晒出来的黝黑不同,她的肌肤是宛如丰脂般的奶白色,总是因他的孟浪而浮上红霞。
小丫头冲着他绽放一朵如花笑靥。他想,他注定要栽在这丫头手里了,因为他总是在她眼里看到归属与温暖。他明明是能够以天为盖,以地为枕,荒郊野地里躺下来,睡到一半被狼啃了也不在乎的人,实在没什么好留恋,沧桑漂泊更无人理解。
她却是那种一眼认定了就把他往心窝上放,在那里给他一个家的傻丫头。
单鹰帆抱起她,在瀑布下吻住她,原海茉也毫不保留地张开双臂抱紧他,双腿甚至毫不客气地盘上他的腰。
本以为在冷泉冲刷下他不会那么容易冲动,但他发现他想错了,他拉着丫头往岸边走,一路上男性都高高昂起,绷得紧紧的。原海茉见状,立刻像猫儿一样瞇起了眼睛,还没到岸边就走上前,握住他的分身,接着半跪在水中,小嘴将硬挺高扬的男性含进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