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丫头是认真的!单鹰帆真没想到当他亲眼看见她不把人命当一回事时,会这么震惊,这么难受。
他让沉睡的蔘农背靠着树干,不远处有蔘农的同伴高声朝这儿吆喝,看样子不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,他转身瞪着原海茉因为误伤他而愧疚的神情,心下更气自己竟然想原谅她。
「妳最好乖乖听话。」他强势地搂住她的腰,粗鲁地将她往肩上扛,脚下提气,施展轻功,飞快地朝他们来时的方向离去,没一会儿两人的身影比天际盘旋的雄鹰更快速地消失在云深处。
慈母出败儿……不对;养子不教父之过……也不对!
两人回到湖畔,单鹰帆深呼吸再深呼吸,他往大石上坐下,板着脸瞪着一脸担心与愧疚的原海茉。
而她像小娃子一样,赤条条地,全身上下只戴着那条他送给她的盘龙银项链,一头瀑布股的长发垂在左右,小手法怯地扭绞着,垂着头站在他跟前,大眼不时偷偷瞄着他。
看来他如果不把她教好,简直愧对天下苍生!
「趴下。」单鹰帆决定拿出为人夫的威严。
「趴在哪?」原海茉一脸无辜不解。趴着又要做什么?
单鹰帆拍着两腿,原海茉想了想,走过去乖乖趴在他腿上。
要干嘛哩?她有些好奇地抬起小脸看他。
单鹰帆刻意不去看她小羔羊似无辜的表情,让自己想着她对一个根本没武功的老百姓杀气腾腾的模样,一手按住她的背,一手啪啪啪地打在她白嫩嫩圆滚滚的小屁股上。
「我怎么跟妳说的?不许杀人,妳当人家的头骨是什么?」沙包?木人?随她灌足内力的一掌打下去都不怕出人命?
啪啪啪啪……白白嫩嫩的臀瓣被他打得发红,原海茉没料到他会打她,而且从来没人敢打她!她痛得哇哇大叫。
「你你你……唉唷……」她才不要喊痛!可是实在太生气了,他怎么可以打她?「呜呜呜……你这坏人……」她的屁股好痛,忘了要师父教她练个铁布衫什么的,虽然她武功高强,与高手对峙时能翻手云覆手雨,但是她的屁股可不是铜墙铁壁!
丫头个性倔,不肯丢脸地嚎啕大哭,不过心里实在觉得好委屈,她这么担心他,他却打她!于是小嘴扁起,一颤一颤地,呜咽声细细碎碎,豆大的眼泪也强忍着死不肯跌出眼眶,直到终于溃堤滚落在沙地上。
单鹰帆早就停手了,虽然长年习武,小丫头其实天生细皮嫩肉,两片白嫩嫩的臀瓣被他打成熟桃子,看了真教人心疼。再听见压抑的细碎呜咽,看到沙地上绽出一朵朵湿印子,当下什么气、什么怪罪,统统都烟消云散了。
他扶起她坐在大腿上,小丫头哼一声,把头一撇,但没有离开的意思,只是哭红的脸上泪鼻涕糊成一片,嘴儿噘得老高。
唉唉唉,他如果不教好她,可是又罪加一等!
单鹰帆找出这几日随身带在身上的小帕子——想想再没人比他当奶妈当得更认命、更得心应手了,这小帕子不是他要用的,是让丫头手脚脏了时打水替她擦拭的。他轻轻把她花斑斑的脸擦干净,一边道:「妳告诉我,为什么妳不喜欢韦少衡和老张?」
怎么突然讲到这个?原海茉仍然很生气,但没心眼的她也没多想,直接便回道:「因为那个胖子会找你麻烦啊!至于韦少衡,一堆人拍他马屁,其实他只是没遇过真正的高手罢了,在真正的高手之前,他可能连出手都没胆呢!」在云遥岛上那几年,他次次被她打败还不要紧,偏又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,看了就讨厌。
当然,还有一些别的原因,她虽然不了解男女之间的事,但可不是瞎子,不会不知道韦少衡和她妹妹做了什么。他既然和妹妹要好,又要娶她,她不明白世人怎么看,只知道师父从小就告诉她——男人如果不忠,就杀了他!只是杀韦少衡之后会很麻烦,偏偏每想起韦少衡一副理所当然地周旋在她和妹妹之间,她又觉得很讨厌。
「这就对了,妳觉得一个真正的高手是喜欢到处张扬,到处找自己一定打得赢的人下手,还是有所为有所不为,只和能与自己相抗,甚至比自己强的人对抗?哪一个比较厉害,比较值得尊敬?」说什么礼义廉耻太八股,丫头也不知念过哪些假道学的书没有,不如不说,专戳她好胜心强的弱点就对了!
「当然是后者啦!」所以她才会被他吸引吧?因为他明明很强,却常常由着那些比他弱的人占他便宜,她在旁边看着生气,却也觉得有趣,好奇他为什么不教训他们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