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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索性就不客气地将脸埋在她双乳间,深深地吸了口气,然后侧过头,大方地含住她的乳首。

“别闹了……”偏偏在水里,她连推开他都不敢,甚至还把他抱得更牢。

这样的“大胆主动”,即便湖水凉冷,还是令他两腿间的欲望迅速地火热沸腾了,于是偏偏将她的乳含进更多,舌头不住舔弄着。

这坏胚子,根本没打算教她泅水吧?

阳终于吐出被他吻得湿亮的乳尖,那处红挺肿胀、诱人无比,相较于另一侧,简直楚楚可怜。“你今天好大胆,我喜欢。”他笑得戏谑,然后又含住另一边的乳蕾。

她并没有大胆!明珠又羞又气又有些好笑,可是被吻得春心荡漾,下腹甚至升起了羞人且熟悉的闷痛感。

“不要这样……”她只能软软央求,听在情郎耳里,恐怕就像欢爱中的撒娇求饶,让他更加的欲罢不能啊!

他抱着她回到台阶上,让她背靠着台阶,虽然有屋檐,早晨斜射的阳光仍然将石梯晒得热烫,幸有湖水一再地降温,肌肤贴在石阶上还算舒服。

阳埋首在她胸前,专心地吮吻着她的双乳,她相比显得黝黑的大掌,急切地抚弄掌下凝脂般的触感,并且恶劣地狎玩着,就好像他平日总是用各种邪恶的伎俩逼她求饶那般。原来在白昼的阳光下看着她裸身的模样,在闺房之中是全然不同的冶艳风情,那肌肤白得像莹雪,被他吻得泛红的乳正胀挺着,覆着一层属于他的,薄薄的水光,让他几乎以为连湖水也因为他高昂的情火而滚烫了起来。

无法欺骗自己的情潮空虚不停地冲刷着她的身子,但她仍是咬住唇,他恶劣进逼,她也有哀兵政策;他手段邪佞,她也学会转移焦点!

“天气这么热,又要泅水,不如你把面具拿下来,好吗?”他总不会想要她蒙着眼泅水吧?那会害死她的。

阳当然也有想到这点,本来不打算放过她……嗯,不对,应该说,擦枪走火,本不在他的计划当中,眼前他只是因为她的提醒,终于回过神来罢了。

若不是她开口,恐怕他真会想直接这么要了她……

啊,那样好像也不错。这座金风园本就是他俩的爱巢,在爱巢里,百无禁忌乃是闺房乐趣。

“但是,我怕会吓着你。”前一刻的急色不复存在,他竟然神速地换上一副忧愁的口吻眼神,黑眸闪烁着,不敢和她交会。

明珠简直要以为,方才几乎天雷勾动地火,根本是她的错觉。

“过去我和母亲布粮给贫病困苦之人,不少人脸上的残缺让人退避三舍,或视为怪物,我家里的人从小教我不可鄙视之,你未免也小瞧我了。”

“但是,我怕我的样子比你以前看过的都丑,那么……”他说到这里时,顿了顿,“那么你就不要我了。”他轻轻撇过头,湿漉漉的发梢拂过她胸前。

她是很心疼他这副唯恐被抛弃的模样,但是怎么想都觉得,和他的个性不太符合……到底是他将自卑掩饰得太好,又或者是其他?

明珠还想不透,阳的自负倨傲,简直不像一个身有残缺的人会有的。她想的是,或许他真是尽可能地忽略自己先天上的残缺吧?这样的精神,其实很让人佩服的。

“怕被丢下的,好像不该是你呢……”明珠眉眼含愁地,手指轻轻在他面具的边缘画着,好像在征求他的许可般似有若无地试探。

阳定定地看着她许久,好似在挣扎,在想像,想像那些可怕的,她骇然失色、仓皇逃离的情景。他眼里流露恐惧怯懦,双臂更加死命地抱住她,最后甚至闭上眼,她感受到他身子明显的紧绷,那些情绪,紧紧地揪住了她的心,扭得好疼。

当他再次睁开眼时,眼底闪耀着某种倔强的火花,“好,你摘吧,但是就算你怕我,我也不让你走……”他似乎想要像过去那样无所谓地笑着,僵硬的嘴角和眼里却有些怆然,“最多我以后不再拿下面具。”

明珠有点想叹气,可惜喉咙紧涩,她安抚地抚过他的脸,柔荑缓缓移向面具的锁扣。她看了很多次,更经常想像着,若有一天要拿下它时,会是什么情景……啊,她哪想得到会是这样?若不是攸关阳不欲人知的悲怆,几乎要让人怀疑是他刻意安排的……

今日一早,他就让西河为他上了易容,为了今天,他还特地顶着易容的丑脸,跑去帝都城郊泅水,西河说过,这易容术浸了水,至少还可以顶上一天,他试验的结果也不假。

但是,这一刻,阳心里倒是真的有些不安了。之前他再三地在镜中端详自己的模样,要丑,但是又不能吓到明珠,所以这易容是他和西河研究了好几天的成果——某人身为随侍,当然没有抱怨的份,三更半夜也得忍受他突发奇想地跑来骚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