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去买的;本来习惯用铁筷,但黑恕宥筷子拿得不太好,所以她后来换成质
地较轻,也较好夹食物的竹筷…
默默的,她把习惯拿出来摆上桌的第二副碗筷收起,坐下来吃饭。
她总是把碗添八分满,黑恕宥总会说她吃得太少,拚命替她夹菜,他自己
呢,就拚命朝那锅卤肉燥进攻,他的饭上一定淋满了肉燥,而她的碗里则会满
满的都是他夹给她的菜,少有看得见白饭的时候。
白饭入口,滋味却多了一股咸涩,她静静地一口白饭吃完又一口,熟软的
饭粒却变得难以吞入喉。
饭厅里静得只有她动筷子的声音,连窗外,夕阳沉入地平线后也只留下一
片黑暗。
今天的菜色是炒莴苣、干煎驴鱼、三鲜芦笋,配的是清淡的青菜豆腐汤,
医生说病患养伤期间不宜大油大辣,要注意营养均衡,这些她都牢记在心里,
只不过忍不住又多炖了一锅卤肉燥。
白饭怎么会变得那么咸涩难入喉呢?她在电锅里多加了一点水,怕饭粒太
硬会伤胃。可那白饭吃进嘴里,她尝不到香气,却只有咸味,勉强吞了一口又
一口,喉咙像不断收紧,有什么要从那里冲出来,她只好再吞下一口混着咸味
的白饭。
桌上的菜没动,她不自觉地煮了两人份,不自觉地挑了适合黑恕宥养伤时
吃的菜。做菜时她常常想着他吃下去时的满足表情,所以总是费心地让它们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