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他咬着牙誓死黏在擂台上,到最後他的对手实在拿这个软不拉嚼却又打死不退的对手没辙,手刀劈昏他把他丢下擂台。
祁枫默默抹了把差点被逼出来的眼泪,「身强体壮打不死也是强项。」
凌琥珀在一旁嚼着蜜饯,默默地想,这强项真不怎麽样。
一向疼双生子,为了双生子初次参赛,特地从东北驻紮地赶回来的凌家四爷,绥靖大将军凌和明,在双生子回到休息区时立刻迎了上去,温声鼓励道:「打得很好!四伯父以你们为荣!接下来的比赛不用紧张,平常心稳紮稳打就好。」他早安排了二十八宿的人混进选手中,一定会好好保护好早逝的么弟这一对双生子!
凌和明的老父、双生子的爷爷,在一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心想你亲生儿子比赛那年你都没这麽紧张,阿曦那年好歹打进了决赛,而且还没让手下二十八宿混进选手中替他作弊呢!
凌家今年另一个参赛的凌阳,不愧是第三代当中的顶尖武力,轻轻松松拿个双武技冠军,身上唯一的挂彩是早上边打瞌睡边吃包子,被他姊姊凌萝暴力手刀留下的。这会儿下了擂台,坐在休息区吃包子,隔壁休息区,凌阳两场武技决赛里的手下败将拽得二五八万地指着他道:「看在你年纪比本座小的份上,本座只拿出了六成功力,下次可没这麽好运……」
凌阳恍若未闻,专心啃包子,一旁的姊姊凌萝,禀持着人脉就是钱脉的和平赚大钱精神,问弟弟道:「那是你刚刚的对手吧?人家在跟你打招呼,你不要只顾着吃!」她把弟弟的脸扳向左边。
凌阳脸颊上还沾了一颗红豆,看向那个指着他,嘴巴一开一合说个不停的凤凰楼少楼主……
「没见过。」他低下头继续啃包子。
「凌阳」才刚败给凌阳的少楼主怒火冲上九重天,临时搭的休憩区帐篷都要给掀了。
「对不住啊……舍弟是个脸盲!」凌萝陪笑胡扯道,暗暗拧了弟弟的脸颊一把。
打擂台这种简单暴力又容易炒热气氛的项目放在头几天。
下一场比赛也是颇吸引人潮的射艺赛,场地是能容纳万人操演的长型校武场,选手骑着马进到场内,在马绕场跑完全程以前射下场内或动或静的标靶,越难的靶分数越高。
还有会扣分的靶子,例如某些靶子绑在牲畜身上,大会甚至规定只准射靶,打死牲畜要扣分。
射击工具不限,擅长暗器的选手可以使用自己的暗器。
那万一骑术不精呢?主办单位也很贴心,选手可以选择站在双轮马车上,由马夫载你跑一圈。究竟骑马或站在马车上哪一个更难?恐怕对擅骑的人还是宁愿骑马,马车比自己骑马更容易出岔子,何况金陵国好歹是产马的,这年头不会骑术还敢出来行走江湖,简直勇气可佳。
射艺与轻功,是双生子最有可能拿高分的两个项目。於是他们家盟主爷爷又笑得慈祥和蔼地道:「这两项要是能进前十,再减三圈;能进前三,全免。」把这两项功夫练好,起码出门也足够保命,後山跑不跑确实无所谓了。
要知道他们家废柴堂姊凌囡囡,当年轻功可拿了第二,爷爷他感动到都泪流满面了啊。
为了不想跑後山,两人卯足了全力。
凌晶的武器是两柄他自己改制的「火枪」,机关精巧,却不用子窠,用箭矢,箭矢是一根根比竹签细的精钢针——土豪世家,就是拿黄金当子窠也面不改色——一次可以发射三十枚。这火枪其实只是形似,实际上是依照袖箭所改良,并没有使用任何火药,填充的箭矢平常就绑在手臂上,射光了三十枚箭矢後,火枪甚至不必离手,只需要两三个简单的步骤就能补充箭矢。
美人小公子骑着白马出场,即便他武技比赛表现得惨不忍睹,赛道旁的观
众席还是传来尖叫声,还有不少人丢鲜花到场上。
见凌琥珀看得纳闷,祁枫打趣道:「爱美是人类本能。不过这阵仗和云儿当年初上场时可没法比。」凌云不只俊美无俦,他在武艺上表现也相当精采,当时观众席上还有人太兴奋昏倒哩!「他当年出场时啊,简直漫天花雨……」
凌琥珀总算放下吃得剩一颗的冰糖葫芦。
她突然觉得,她该减肥了,要不然云哥哥被抢走怎麽办?
想归想,她还是很快把剩下那颗冰糖李子塞进嘴里,有滋有味地吃个乾净。
这时观众席上尖叫声随着凌晶的得分响彻云霄。
凌晶讨厌体力活,但双箭齐发,却是百发百中,腿下夹紧了马背,风驰电骋之际,不放过任何一个得分标靶,在马匹转弯的同时神速换好箭矢,再次横扫所有得分标靶,而且一分也没被扣着,场内一只绑着靶的小黑狗,完全不知道屁股上的靶上扎了根精钢针,犹自亢奋地追着满场扑腾的火鸡,火鸡头上小小的靶同样插了根精钢针,摇头晃脑地想尽办法甩开冲着牠流口水的黑狗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