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说起来容易,真要做,恐怕比挖她的心还难受吧?
一想起他亲密地抱着那位貌美又性感的女伴,她胸口就阵阵发疼,和当年在琴室里看他和别的女人温存时那股疼痛完全不能相比。
不愿爱她,何必招惹她?她可以抱怨,却早已习惯不抱怨。
“我还没想到这些,改天再说吧。”今晚她的到来已经炸得他措手不及,他总需要时间再想想。秦苍海站起身,“你如果饿了,冰箱里有冷冻技萨和乳酪,柜子里有泡面,玉米片和罐头。”
“好。”
秦苍海提起她的行李,想了想,他这间屋子,也只有一间房间能睡人……
“我可以睡客厅。”沈心道。
“先睡我房间,明天再想办法。”虽然话说完他就后悔了,却也没有别的选择。
他老是带女人回来鬼混,现在看来他那间房间简直是个淫窟!他说不出所以然,但要沈心睡在“淫窟”里,心里总觉不太好受。
他也不想让沈心躺在一堆女人滚过的床上,可是地板太冷,他只有一个不知多久没洗的睡袋,搞不好还有跳蚤,当然是他自己用。
大少爷脸色不太好地命令沈心睡床上,盖那条屋子里唯一的蚕丝被——他颓废归颓废,生活上的享受和细节还没降低标准过。毕竟是自小养出来的娇贵习性,他还不至于让自己要使用的寝具太凌乱肮脏,有外人来滚过,床单被褥就一律换新,总之上面至少不会有别的女人的头发或香水味。
那天晚上,沈心睡床上,而秦苍海睡地板,两人背对背,却同样的思绪纷乱,一夜无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