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女仆装其实很可爱,很俏皮,只是裙子短了点,胸口低了点,衣服内侧有手工缝线缝出少爷的英文名字缩写,这代表这件衣服从头到尾都是少爷一针一线做的了。
荷露心里想的是,等一会儿绝对要小心,千万不能让少爷把衣服撕了,他自己觉得无所谓,她可是会很心痛的!少爷的作品对她来说是千金不换,哪怕是这么不正经的“作品”也一样。
其实少爷说得对极了,那些情趣商店的廉价衣服怎么能跟少爷出色的作品相比?她领口上柔软的蕾丝一点也不俗气,非常的雅致且低调,如果裙子再长一点,领口再高一点,完全就是专柜成衣才有的质感,一定有很多人会想订作——当然现在这样的设计,要是丢到网路上也会掀起抢购潮就是了。只是少爷坚持他这些“不良”作品绝不会对外公开,因为这是他为他的专属模特儿做的,只能由她穿给他看。
荷露把长发放下来,着装完毕半跪到白安麒脚边。
“少爷。”她将柔荑轻轻覆上白安麒的手背,温柔的神情却媚眼如丝,不只因为她会听话地配合他,更因为她也想满足少爷的期待,希望他开心。
白安麒从荷露穿好蓬蓬裙后,就崩着充血的俊颜,不发一语地瞪着荷露。他梦寐已久的女仆装荷露!果然……超级无敌性感又可爱啊啊啊……
“少爷?”荷露眉头一拧,很快地起身跑开。
不要!不要走!不要丢下我……
白安麒很想追上去,但是……他马的他的小弟弟又胀又痛害得他根本走不动啊!白安麒捶着沙发,几乎发出困兽的呜咽。
荷露怎么可以丢下他?是不是因为他口是心非,所以她生气了?
不要生气啊!他会改的!他会老实说其实他很心疼她受伤,只是希望她下次不要再这样,这一个月他一个人好孤单好难过好空虚好寂寞而且冷到不行,想想她可能真的会挂掉,他……他都哭了……只是躲在厕所跟棉被里怕被别人发现会很糗,憋得他差点窒息要打一一九……
精虫充脑到神智不清的大少爷又心碎了。
荷露折回来时,捧着托盘,上面放了冰袋和冷水盆以及干净的毛巾。
“少爷!”沙发上的景象让她脸色一白。
某个笨蛋趴在沙发上装死,魄沙发一片血红,简直像命案现场。
荷露扶起白安麒,让他枕着她的大腿,拿起湿毛巾擦拭他脸上的鼻血。看来这几天得替少爷炖点补血料理了。
“少爷,你还好吗?”要是晕过去,她真的得叫救护车了。
“荷露——”笨蛋少爷迷迷蒙蒙间睁开眼,“你不要走……”
“我没有要走,我去拿毛巾,少爷你流了好多血,好好躺着别乱动。”
是吗?松了一口气的白安麒总算明白自己会觉得头晕只是因为流鼻血,又开始习惯性地装可能,一脸委靡不振地脸贴着荷露的小腹,用苟延残喘般的气音道:“我……我看到白光……死神要来把我带走了……荷露……我……我的心好痛,痛到快死了……”他抓住她的一双手贴着胸口,不忘揉来揉去地吃豆腐,“我还没看过护士服荷露、空姐服荷露、女警服荷露……还有裸体围裙荷露,真希望在死之间能让我完成心愿。”他一定是太心痛,才会流鼻血啊!
“……”就算是少爷,常常也有让她很想一拳猫过去教他贴在墙壁上的时候啊!“少爷还是先等鼻黏膜恢复再说吧!”荷露擦拭他鼻血的动作多了几分粗鲁,忍住真的赏他锅贴的冲动。
“我怕我等不到那时候……”
荷露仔细地将白安麒脸上的血擦干净,然后以冰袋贴着白安麒的额头。她轻轻拨开他额上的发,也拨弄着白安麒意乱情迷的心弦。
荷露好香……他眯着眼,感受她的小手在他脸上和发间温柔的触抚,简直飘飘欲仙,当她的手来到他颊畔时,他多想立刻毫无矜持与节操地贴上去,但又不想表现得这么没骨气,所以总是挣扎着,或一脸不耐。
荷露忍住笑,现在的少爷简直像窝在主人怀里乞讨爱抚的猫咪,而且还要表现出——不是我需要你,而是你很想碰我的拽样。
白安麒解开自己衬衫上的钮扣,让她贴着他胸口的手也能够贴紧他为她发烫的肌肤。
少爷很喜欢她的触抚,荷露很早以前就发现这一点。不一定要有情色加暗示或敏感带的接触,只要她的手能贴着他摸摸拍拍,这招不只会让少爷很,有时用来灭火也很有用——当然是怒火,另一种火,荷露到现在还找不到除了乖乖任少爷吃干抹净之外的第二种灭法。说起来当她发现这个秘密时还觉得很好笑,因为那时少爷也是像现在这样,生着她的气,但是又不由自主地沉迷于她的轻抚,不想理她,但又担心她真的转头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