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憎厌自己。
高晋风无神地瞪着地面,这一刻,仿佛又回到当年那个闯祸的小男孩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疼爱自己的人因自己而受苦——
「怎样?善雅今天还是关在房里不出来吗?」
荆善智与善仁兄弟俩一到家,便焦急地询问母亲。
「嗯。」荆妈妈忧虑地锁眉,点点头。「问她什麽都不肯说,东西也不吃,整天只喝了一杯牛奶。」
「那怎麽行?」荆善仁心疼妹妹。「她到底是怎麽了?」
「应该是跟高晋安谈得不愉快吧!」荆善智叹息。「她从昨天回到家就怪怪的,脸色很憔悴,眼皮肿肿的,好像哭过。」
「会不会因为善雅跟他说要取消婚约,晋安生气了?」荆妈妈猜测。「你们两个不是说今天要直接找他问清楚吗?」
「我们是想找的,可是他公司的人说他临时到香港出差了,要明天才回来。」
荆妈妈急了。「那怎麽办?难道还让善雅继续饿上一晚?」
「奇怪了,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啊!就算心情再怎麽不好,也不会把自己关在房里。」
没错,所以表示这次事态严重,严重到超乎他们的想像,才会让善雅表现如此失常,否则以她的个性,绝对会装作若无其事,不让家人担心。
兄弟俩交换忧心忡忡的一眼。
「这样不行,我去劝她吃饭。」说着,荆善仁匆匆上楼,荆善智想了想,也跟在弟弟後头。
两人来到妹妹房门外,荆善仁敲门。
「善雅,是小哥,你开开门。」
没人回应。
「善雅!」
「小哥。」闷哑的嗓音从门扉另一侧传来。「我累了,想睡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