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男友始终没有追出来,她知道他的面子不允许他这么做,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。

成斓走回美设学院,碰到小铁和阿花正从复审会场出来。

「阿斓!」阿花冲过来抱住她。「我们拿到了九十分!十个教授平均九十分!还有教授说,你的小……」她将「鸡」字吞回去,改口道:「『抽象派天鹅』很有创意。」

小铁看着成斓的脸,「你哪根筋不对?表情活像是被死当一样。」

成斓知道那是死党独特的关心方式,小铁一向心细,只是嘴毒了点。她露出一个大咧咧的笑来,「拜托!我一定过关的好不好,你少咒我了,我只是急着回去补眠。」

「真好,我下午还有一堂通识课的考试,真想死。」阿花哀号。

「我也还有口头报告,要死麻烦排我后面。」小铁道。

「本小姐会在甜美的梦境里为你们祷告的,不要太感谢我,呵呵呵……」

「去死吧!」

在笑闹中和好友们告别,成斓回到宿舍,除了小铁和阿花,另外三位好友兼室友显然都还在学校为期末地狱奋斗。

一个小时后,成斓提着行李在火车站的月台上等车。

手机有四通未接来电、三封简讯,她看了来电显示,都是同一个名字——她的「前任」男友。

她的指尖在删除键上停了两秒,最后仍然是按下,接着迅速关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