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朱玺雅拧起眉头的神情,林恩琪以为他感到不耐烦了,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委屈。
她现在不是在台湾,而是一个人无依无靠地在异地、在一个方圆十里内都不知有没有人烟的鬼地方。
「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?」她忍不住轻轻咬住下唇,眼眶也渐渐泛红了。
她真的会怕,虽然还是很讨厌朱玺雅,可是害怕的感觉明显压过了对他讨厌的感觉。
朱玺雅想捉弄她的心情忽然消失无踪,而她红了眼眶的神情让他想起那日在江任川休息室时,她听到自己的作品被剽窃时的模样。
他了解那种悲愤与无助,然而发生在她身上,却让他突然感觉她好弱小、好可怜,像现在也是,那种胸口突然揪紧的感觉又出现了。
朱玺雅下了马背,走到她面前。
「理由呢?」他听到自己仍然平板的声音。
多余的同情帮不了她,他这么对自己解释这样不近人情的逼迫,因为无论如何他得降服她,才能帮她。
林恩琪抬起头,有些气愤、不甘,却又难忍害怕、无助与委屈的心酸。
深呼吸了几口气,才忍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娇斥。
听他的就听他的,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。她在心底对自己说道,嘴巴翘得半天高,用力眨了眨湿热的眼眶,不让这个冷血的冰块男看出她的懦弱。
「请你当我的教练。」这样总行了吧?
「然后呢?」朱玺雅垂下眼睑,那一刻他的眼离不开她的娇颜。她愤怒、软弱,却高傲的神情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,他却得逼自己移开视线,才能以平常冷漠的语气与她应对。
林恩琪气鼓了腮帮子,瞪向望着海面的朱玺雅。
冷血男!大冰块!她在心里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