寡淡的目光在一片安寂中静静转向宋执锐,谢柏彦薄唇弯起,似是游刃有余的笑。
“宋先生,喜怒忧思悲恐惊,总是要失去的时候,才知道珍惜。”
“但是很抱歉,我不会让出那个失去的机会。”
成竹在胸,万物尽在掌控之中。
话已至此,似乎再无其他需要言说的,谢柏彦点头致意,转身离开。
他不在乎身后两个男人的面色,只是款款迈向轿车,走向等着他回家的谢太太。
精美礼裙上裹了件薄毯,虞清雨倒也坐得端庄,只是面上挂了些疲倦。
微凉的指腹轻轻捏了捏她的面颊,眉目间的寒霜还未散去:“小鱼,要下来打个招呼吗?”
虞清雨视线在三个男人身上转了一圈,抿着唇摇摇头,拽住他的袖子,轻声说:“老公,我困了。”
什么神仙修罗场?
还打招呼?
她还想好好活着。
车门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已经重重阖上。
逼仄的车厢,将很多细节不断放大,比如他面上浓重的戾气,尽管已经收敛许多,但还是被她敏锐地捕捉。
虞清雨蹬开鞋子,小心翼翼地靠近面色冷清的男人:“你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