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雨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,正好被他揽上的长臂搂住肩膀。
“听话。”
磁性好听的声音就绕在耳边,虞清雨仿佛他一句话卸去了所有力道,再也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,只好乖乖翻身躺在床上。
虞清雨只穿了条奶油色的绸缎睡裙,其实她原本只想缩在被子里不想让他看到的,倒不是因为睡裙单薄,而是她腿上胳膊上还有面颊上都被沙砾划了几道伤口,看上去实在有些骇人。
谢柏彦沉深的气息扑在她的身后,凌然而起的漠然,即便她没回头也能感受到他周身肃清的寒气。
“谢柏彦,你、看好了吗?”虞清雨心虚地开口,打破一室冷禁。
清冷如寒池的眉眼紧紧蹙着,声线在压过的一轮呼吸中缓缓平和。
“我学过推拿,帮你按一按。”
掌心轻轻覆在她的腰窝处,谢柏彦的力道用得很讲究,很小心,仿佛她是易碎的娃娃。
虞清雨咽了咽口水,几分不自然的红润忽地漫上脸庞。
随着一点刺痛而来的是渐渐发烫的后腰,还有在身体中肆意流转的酥麻,像抛入水中的诱饵,勾着她的心房鼓震。
“你怎么什么都会。”虞清雨把脸埋进枕头中,压下一点陌生的缱绻软调,闷声说道。
周身凛然气息还未散去,他声音还夹着一点淡淡凉意,谢柏彦简单解释了句:“在纽约学过一点。”
“你在纽约学推拿?”被按到痛处,虞清雨嘶了一声,五官都紧巴巴皱在一起,“听着好奇怪。”
不过结合魏成哲说的那些关于谢柏彦的事情,似乎也没那么奇怪了。
他想要做的,几乎没有什么做不到的。
谢柏彦轻应了声,云淡风轻说道:“在纽约,偶尔压力太大的时候,也会去打野球。黑人下手总是不知轻重,难免有些撞伤挫伤。公寓前有一家国人开的中医院,一来二去也就学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