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虞清雨,我们是夫妻。”冷白的腕骨跃进她的视野里,扭转把手,房门被他推开。
是提醒,也是送到她面前的依靠。
她暗暗避开了视线:“我知道的。”
扯出一点笑痕:“但我现在很累,我想休息了。”
指腹无意识地在无名指上那枚婚戒上摩挲,他后退半步,重新隔开礼貌距离。
掌心温温,揉了揉她的发顶:“睡吧。”
明明是隔开的分寸距离,却仿佛更递近了一步的环绕。
鼻尖一酸,忍了一整天的委屈忽然冲破闸口,充溢的压抑鼓胀着她的眼圈,点到灼红的眼尾,带着那之下的红痣一通染上浓浓胭脂色。
她轻轻扯下面上的口罩,微微侧脸,那一点蹭出的红印在他曈底映照,惊颤着他的视线。
平静无澜的神情瞬间凝结成冰,一点肃然的怒隐没在深眸之底,漆黑哑静之处掀起层层巨涛。
“谁干的?”
凌然之中掺着冷厉,带着嗜人的气息。
她红着眼,一点碎光乍得裂开,蕴着水汽。似是用尽了力气,手脚无力地靠进他的怀里。
想说些什么,刚张嘴,眼泪已经淌了下来,滴滴洇湿他的衬衫。
咸湿的泪痕灼烫着他的心房。
悬在她背后的手掌跟着她压低的哽咽声,缓缓落下。
听不清晰的一声的埋怨:“都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