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使神差的,她忽然踮起脚尖,靠近了半步,将那短短几厘米距离抹去,很是严谨认真地正了下他的领结。
手指还没松开,她微微仰头,目光只落在他流畅清俊的下颚处,音色渐低:“我可以陪你吗?”
“或者谢先生需要一个翻译吗?”
踟蹰了几秒,她后退了一步,撩了撩及腰长发: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突然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转。”
若有所思的目光定在她秾丽清绝的面容上,谢柏彦指尖抚平皱起的领带,勾起薄唇,玉质的声线中冷色淡去。
“谢某不缺翻译,但缺一个随行的太太。”
这是虞清雨第一次看到谢柏彦工作状态,似乎与她想象中一模一样,但也有一点不一样的细节。
虞清雨:“你是工作的时候都戴眼镜吗?”
她在似乎在家中从来没有见谢柏彦戴过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
虞清雨细细端量了几许,很快得出结论:“其实我觉得你不戴眼镜好像更好看一点……”
忽而又觉得这话说的不太严谨:“现在也很帅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谢柏彦蓦地转身,将挂在她耳坠上的一缕发丝解了下来,微微颔首:“知道了。特意来陪我开会,就是告诉我这个?”
这不是额外收获吗?
她陪他开会还不是因为来巴黎的飞机太急,她都没来得及安排行程。
虞清雨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金丝眼镜框,好奇地问道:“你眼睛近视多少度啊?”
谢柏彦呵笑了声,但依然耐心回答她的问题:“左眼150,右眼125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