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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一刻以前,他从没意识到所谓男女之别,他对她的关切当中原来还存在一股蒙胧的暧昧。

感觉到身后的动静,凌囡囡转过头,忍住抽气声,动也不敢乱动。相处这几日,她没见过任苍夜这样的表情,没有笑容,却不像在生气,更说不上平易近人。

长睫盖住他黑眸中一切的波澜暗涌,任苍夜低下头把玩着被他握在手中的发,既专注又慵懒,火光与水光在他深刻而魔魅的五官上勾勒着惑人的光影,凌囡囡又不自觉地睇凝着他的唇和长睫,悄悄地吞咽着唾沫,然后两颊发热。

凌囡囡想要不着痕迹地避开与他太亲密的接触——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两人皆浑身赤裸,任苍夜身上那件单衣根本什么作用也没有,而且现在下摆全湿透了。

意识到这个事实的同时,凌囡囡视线自然地往下探,然后……

爷爷的交代又回到脑海。如果有男人对她鼓起了……鼓起了……

折……折凳在哪?她瞪大眼,像小兔子那般惊慌失惜,却也因为感到不可思议而怔忡着,忍不住好奇地盯着那处「色狼警报装置」直瞧。

好奇怪,原来它真的会鼓起来,而且跟之前看到的样子不太一样,变得更大而且……

任苍夜察觉她目瞪口呆的视线,早就发现这丫头半点男女之事也不懂,心里顿升捉弄的玩心,而且较前几日那种逗着她消遣的心思比起来,这回又多了点心痒与兴奋。

游戏要慢慢来才好玩啊。任苍夜嘴角勾起浪荡不羁的笑,眼里的深沉却少了几分潇洒,他的手滑向凌囡囡的锁骨间,像碰触一件稀世珍宝般轻轻抚过那被热水温暖过的柔嫩雪肤。

莫怪人说女人出浴是出水芙容。他向来嗤之以鼻,庸人皆爱无聊的溢美之词。师尊说他是因为迷恋自己的容貌,所以对天下美色不屑一顾,任苍夜只有冷笑。

世人怎知,美丑在他眼里全都一个样,他的孤傲与难亲近,完全是因为他由灵魂、由心里相信自己生来高人一等,外表皮囊于他不过是个壳,生在谁身都一个样。

只不过他爱干净,而且是病态地爱干净,不允许自己身上出现脏污。如此而已。

然而眼前可口的小家伙,真让他相信出水芙蓉能用在一个女人身上。白里透红的柔嫩肌肤,泛着诱人的热气,纤纤玉骨让人不由得赞叹,原来男人再美也无法拥有这细致,更何况是那芙蓉花般的绵嫩雪肤。

他的手指在她颈间和胸前画着,带起一股令人颤栗的电流,凌囡囡得咬住唇才能忍耐住缩起肩膀向后躲的冲动,这一刻她竟然有些害怕心跳鼓动得太明显,会被察觉。

当任苍夜的手又来到她颈间,凌囡囡可没忘记这男人一手就能掐死她!她战战兢兢地咽了口口水,「我……我洗好了。」

任苍夜却没因此收手,反而顺势滑向她后背,大掌在她平滑的背上一阵游移,仿佛她是他豢养的宠物那般揉捏起她的颈背。

凌囡囡怕痒,也为了他孟浪的举动浑身僵硬。她以为她很镇定了,却不知身子像小兔遇上狼那般,一颤一颤的。

那让他更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了呀!任苍夜冷笑,「洗干净点,否则我就帮你洗。」凌囡囡只好尽可能把自己全身藏进水里,这一刻她更想做的其实是缩到浴池里离任苍夜最远的角落去!

任苍夜叉回复那傲慢的模样,离开了浴池,在屏风边随手将湿透的单衣丢开,又拿了件干净的套上。

凌囡囡泡在水里半晌,见任苍夜忙着穿衣,便觉这是个好机会,至少他现在没空盯着她!于是便偷偷爬出浴池,想着随便找块布擦乾身子,将就点穿回那几件咸菜乾然后快点开溜,门外却有人道,「宫主,衣裳取来了。」

任苍夜眼角瞥见凌囡囡裸着一身白里透红、可口至极的娇躯,却像贼似偷偷摸摸的模样,简直像极了诱人的小白兔在对着他招手,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安好心眼的冷笑,「进来。」

凌囡囡愣在原地,她正遍地找不到她的咸菜乾,难道要躲回浴池里?

就在她屁股光溜溜地转身时,拧着衣服的女管事开门入内来。

凌囡囡眼里只剩能让她躲起来的浴池,却不料不知什么缠上她的腰,一阵天旋地转和双脚悬空,她就在任苍夜怀里了。那还不打紧,他以本来穿在自己身上的雪白单衣将她「绑」过来,当下她和他都裹着那件薄薄的单衣,免于被看光的困扰,却变成得和他肌肤相贴,光明正大卷在一起给人看。

呃……他有没有穿衣服?凌囡囡当下什么都忘了,忘了门大开着,忘了谁捧了衣服入内来,只知道任苍夜把她包得像茧似的,可这茧里偏偏不只她,白色布料将她身上该遮的都辽了,遮不住的,就劳驾宫主大人用身体帮她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