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手超痛的,呜呜呜……
「还愣着做什么?」任苍夜来到水桶旁,张开双臂,意思很明显,大爷他还缺一个奴婢。
「……」怎么有人这么厚脸皮,要人家闺女看他洗澡啊?但是话说回来,她现在是婢女,不是闺女,差一个字,差很多。何况她也不确定任苍夜是否已经识破她女扮男装的伪装。
反正看了也不用负责,她就把自己想像成猪哥和色狼好了,看最后是谁怕谁。他敢脱给她看,她就敢大大方方地看,用眼睛把他的豆腐吃光光。
凌小妹熟练地替他宽衣,最后都得忍住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了。
瞧瞧那腰身,那手臂,那胸膛!精壮结实的肌肉起伏,却不是虎背熊腰般的粗枝大叶,而是优雅如豹子。
翠谷往来的武林人士多,加上家里又有个离经叛道,思想前卫乖张的长辈,所以她从小就几乎是在不受拘束的环境下长大的,男人衣服底下长什么样子,她可是看到不想再看——当然只限上半身,哈哈。要评头论足,其实她也说不出个准,这就是爷爷常说的男女不平等了吧,那些男人可以给美女立个标准,胸几寸,腰几寸,身长几寸,小脚又几寸,方能称之为美人,但男人自己可就没那个好器量让女人也批评一下。
老实说,她家的男人几乎都是典型的北方汉子身材,高大威武又虎背熊腰,相比起来任苍夜虽然同样高大伟岸、宽肩窄腰,但还算是偏瘦的,却也不是单薄无肉。武人该有的精实,他有——文人该有的俊雅,他也有。
「你是没看过男人吗?」他从来就习惯高高在上地被伺候着,自然也不客气地发号施令,顺便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。
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在背后说了些什么吗?
凌小妹总算勉力拉回神智。她现在能体谅色狼们的心情了,美色当前,还不能流口水,不能露出痴迷傻笑,真是种煎熬啊。
打赤膊的男人有什么好没看过的?但是硬要脱给人看的厚脸皮家伙,她还真的没见过。
「像宫主大人您这样玉树临风的真男人,小的当然没见过。」她很克制不让自己眼睛继续瞄,虽然眼角还是忍不住瞟了两下。
小麦色的光滑肌肤,精瘦而完美的肌肉线条,真想摸两下,嗷呜——
任苍夜脸颊一跳,真是见识了这女人的厚颜无耻,而且还巧言令色、油嘴滑舌到了极点,她到底是什么诡异的出身?「够了,不要浪费我的时间。」
凌小妹悻悻然地讪笑两声,突然想到眼前正是一个能为她解答何谓男人两腿间有「色狼警报装置」的大好机会!她双眼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亮光,以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伸手探向任苍夜的裤头……
「你做什么?」因为她脸上变态的表情和饥渴的眼神而头皮发麻的任苍夜,杀气腾腾地扣住她手腕脉门。
「为大人您宽衣啊。」
也许他想错了,他本来以为这丫头是单纯的笨蛋,所以想出这种方式教训她,但也许她根本就阅人无数?这个可能让任苍夜的脸沉了下来,原本不悦的表情更冷了。
「你最好搞清楚,我留你一命,是因为认为你可能还有利用价值,但是最好不要因为这样就有任何痴心妄想。」
凌小妹脸上的笑因为努力克制着暴怒咆哮的冲动而变得有些狰狞。
痴心妄想?这男人到底是自恋到什么程度啊?
是啦,她觉得他真是美得不似凡间物,而且可以的话真想摸几把——当做倒霉被绑架的压惊费!她若真有任何妄想,也应该是妄想逃之天天才对吧!
她忍住鼻孔哼气的冲动,扯出一个狗腿至极的笑,「宫主大人您是何等超然脱俗的人物,小的怎么可能胆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呢?小的敬爱您、崇拜您都来不及了啊!」
任苍夜真好奇这女人还能狗腿到什么程度,他几乎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,盯着她巴结却又快要隐忍不住怒气的笑脸,讥诮地道,「那你就不要冲着我露出那种淫荡又猥亵的眼神和笑脸。」
他嫌她淫荡又猥亵?她哪里淫荡又猥亵?而且她并没有很想做这个工作好吗!
她隐忍到了极限的表情似乎逗乐了任苍夜。原来她也是有羞耻心的,只是为了活命,不得不迁就他,是吗?那他就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程度。
任苍夜又回复了高高在上的冷淡模样,「快替我宽衣,水都冷了。笨手笨脚,猪都比你聪明。」
娘的最好猪会帮他打水烧水脱衣服!凌小妹咬牙切齿,忍住槌墙壁泄恨的冲动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「是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