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实说,卫穹苍一开始也犹豫很久,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:梁深云是他的女人!在人前演戏就和他的目的背道而驰了,不过梁深云让他尝了甜头,卫穹苍立刻就上了瘾。
私底下,她尽可能满足他各种让人脸红的性幻想,于是每当人前,卫穹苍必须压抑着拥她入怀,与她亲近的渴望,想着待会儿两人独处时他可以怎么惩罚她……被压抑的渴望总是更为诱人,能够期待奖赏更是令人雀跃,有时看着她在人前一板一跟地离他远远的,他忍下失望和不满,随之升起的却是更强烈的渴望,脑海里立刻出现各种将她吃干抹净、满足独占欲的方式。
而梁深云也确实没让他失望过,因此他决定暂且配合她。
反正旗峰已是囊中物,为了安抚梁深云,不让她发觉不对劲,他暂时还没拿李家人开刀,不过现在李家有点脑子的大概都像热锅上的蚂蚁,因为他们最大的资产已经被他并吞。接下来他会思考着,是要继续蚕食到他们山穷水尽,慢慢玩死他们,又或者……反正,端看他的心情如何。
这天提早下班,梁深云向他「请假」,说想回去搬一些东西。其实对她这么兢兢业业地把他当成不讲情面的人,卫穹苍有些受伤,他没有怪她或是把心里的感觉表现出来,反而任性地道:「我陪妳一起去,反正妳也需要一名苦力,对吧?」
再说,从旗峰垮台开始,如果不是他用尽各种管道与手段,一边暂且请媒体低调处理,一边派人看紧李家那边的动静,梁深云这个断送百年老店江山的娃娃女王老早被揪出来批斗一番了,她的住处很可能有人守着要堵她,所以最好不要让她一个人回去。
他至少会先让安全人员到附近勘查过再陪同她过去。
梁深云原本以为他不想进到那问房子,闻言不禁有些诧异。「我是要回穹光的房子哦。」
「妳不想我踏进那里?」那个靠祖产的二世祖到底有什么了不起?卫穹苍不快地想着,他要诅咒他!
「是你之前一副很排斥的样子。」好像那楝房子藏了满满的病菌似的。
「为了妳,我愿意勉强一天没关系。」
梁深云好气又好笑。「随你高兴。其实我也没什么东西要搬,最主要是我养的几株盆栽,我怕钟点佣人不懂怎么照顾。」前天她问起他的阳台能不能放香草盆栽,他当然大方地答应了,她才决定回去搬。卫穹苍想起她以前养过金丝桃和甜菊,还给它们取了名字。
「星星糖跟sole 还在吗?」星星糖是她刚开始种香草时养的甜菊,sole 这名字很多人都觉得很怪,其实它是意大利文「太阳」的意思。
实在很不愿想起,sole 是穹光教她的,她爱上穹光那年,养了金丝桃,就取名作sole 。不过他一向告诉自己:要当个心胸宽大的男人,就算重逢后她已经有了穹光的孩子,他也会视如己出― 当然最好孩子还很小,他可以将孩子洗脑,这辈子都不会认穹光当老爸。
幸好他们还没结婚,sole 不过是株草,他当然会更加大方。
「好几年了,怎么可能还在,不过现在都是星星糖跟sole 的后代,也是叫星星糖跟sole 就是了,还多了新成员阿肥,是株天使花。」
「……」一听就觉得当娘的一定很偏心。「妳不觉得这名字跟另外两个比起来差很多吗?」
「有吗?」她一脸不解。「天使花就是发福的熏衣草嘛,阿肥很可爱啊,你不喜欢它?」
他撇了撇唇,好怀念这个以前被他笑称是装可爱的表情。不知是重逢后她对他免不了的生疏,又或者李家有太多规矩,她的外表和个性大体上没变,却又有些微妙的不同。如果说是因为人总会变,总会成长,但为什么她还是偶尔这么不经意地流露出少女时代他所熟悉的模样?「妳说可爱就可爱,走吧。」
其实很难不在意,她和穹光的小窝里,处处都有两人一起生活的痕迹,哪怕穹光已经离开好久了,床头柜上还摆了他们亲密合照的相框,他们一起到香港玩时买的娃娃,书房里的书柜是穹光从工kea 买回来自己组的,上面铺了深云动手车缝的绿色底缀米白花边布垫,穹光买家具的眼光怪异,但她总有办法将它们巧手布置成温暖和谐的样子……
「那时我还没接下旗峰,所以时间满多的,不过本来只是想遮盖它丑丑的颜色,所以就随便做做而已。」梁深云见他盯着那些布垫,有些困窘地道,因为他正好站在最丑的一块前面。
「这一只是后来做的,就好多了。」她抓起她的得意作品,一只模样呆拙的河童娃娃。「他叫小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