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帮别人买时,她不会如此用心,不会用心到胸口如此疼痛,不会在抚摸着那一根根耳针时,有股冲动想刺进自己的手指,看自己流血。

她想伤害自己,或许当她身体疼痛的时候,就感觉不到心的痛,心的空虚……

“小姐,你觉得这副耳环怎样?”售货小姐舌果莲花地游说她,“黑珍珠很高中的,又有时尚感,跟你很衬。”

“不是我要戴的。”她空洞地否认,声调不带一丝情绪。

“是送礼吗?请问是送给什么样的人?年纪大概多大?”

“跟我差不多吧,是很漂亮的千金小姐。”照钟雅人的说法,比她漂亮多了,身材也玲珑有致。

“既然这样,这副耳环应该适合她。”售货小姐笑得好灿烂。

是啊,应该适合,这副耳环应该能合乎有格调的要求。

思晴掏出信用卡付帐,“不用包装了。”反正这两颗黑珍珠,注定在酒海里沉睡。

她将耳环揣入口袋里,走出店门,户外雨丝纷飞,她站在大楼下,忽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
什么时候下起雨来了?她没带伞。

手机铃声响起,她漫不经心地接电话。

“思晴,是我啊!”朱巧巧爽朗的嗓音传来,“我刚下班,想找你喝一杯,有空吗?”

“我不行,待会儿还要去一个地方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朱巧巧顿了顿,“你没事吧?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。”

“我没事。”她轻轻咳嗽。

“怎么了?该不会是感冒了吧?”朱巧巧关怀地问。

“嗯,有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