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只是因为同情。

我爱你——这句话说与不说,进退两难。白若楠抱著朱岩桐,心好疼,却不知该怎么让这男人相信她没打算施舍他任何同情,只能轻柔地抚过他的发、他的脸,吻著他的眉眼。

屋外是一片冰天雪地的萧索,屋内壁炉里的火烧得正狂,有些醉意的朱岩桐半睡半醒,倒卧在心爱的女人怀里,贪婪地吸取她的温柔。

白若楠用脸颊缓缓蹭著朱岩桐的额头,双手像母亲拍抚著孩子般轻轻地在他身上游栘,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。

“你不能逼我面对自己的感情,却又不让我说爱你啊!”她呢哺著,有些无奈,怀里静静沉睡的大孩子却没听到。

回到庄园时已是深夜,因为他们在镇上用了晚餐,又去了别的地方,正式踏上回程已过了晚上九点。

雪橇才出了树林,晴朗夜空中闪烁的冷绿色光幕横跨了半个天空,像自宇宙深处垂下一面薄纱随风舞动,末端带著橘红色和浅黄色,时而缓慢如柳絮飘摇,时而快速流动似水波荡漾,倏匆又闪烁著七彩霓光,让从来没看过极光的白若楠兴奋得惊呼出声。

朱岩桐让雪橇犬停在冰湖畔,前方已经可以见到庄园矗立在白雪皑皑的树林中。

白若楠戴著羊毛手套的双手捧著脸颊搓揉取暖,虽然夜里寒气逼人,乍见极光的喜悦之情还是让她甘愿在低温的包围下,瑟缩成小兔子欣赏美景。

朱岩桐安置好雪橇犬,由身后搂住白若楠,拉开大衣将她紧紧包覆。

“很冷吗?”他轻轻地在她颊边呵著气,她滑嫩的小脸冷得像冻豆腐。

“极光好漂亮。”她像为了玩乐而忘记天寒地冻的小女孩,终于可以理解那些观光客大老远从温热带国家飞到这里,只为了一睹极光风采的狂热。

身后的朱岩桐尽责的充当她的暖暖包,脸颊贴著她的取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