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朱玺雅在某些方面和他很像,他们都像是被世界所遗弃的,孤僻又孤独的王子殿下也就他这么一个朋友。不同的是,朱芙蓉实际上仍关心著自己的儿子,而朱玺雅也有个把他当亲生儿子的江任川。
他什么都没有。
“我一边学音乐,一边组乐团,那几年的生活真的很不错,而且老天爷还让我遇到出狱后到英国投靠亲戚,当时正在pub打工的尼克,他又像过去那样把我当兄弟,跟著我一起玩音乐、组乐团。”
然后……
“啊!我们到了。”朱岩桐指著湖边的一栋小木屋。
小木屋虽然独自坐落在湖畔,却是小而精美,只有两个隔间,为了阻隔湿气而将地板撑高,屋子里有简单的抽水机,还有从镇上接过来的电路线,朱岩桐请了人按时打理这个地方。
朱岩桐在壁炉生起火来,白若楠闲逛似地看著墙上几帧照片。
那是仍然处于叛逆年龄时的朱岩桐,看起来与现在没多大出入,只是眼角眉梢少了世故与内敛,多了愤世嫉俗的棱角与年少轻狂的气焰,他和另一个金发少年,两人或是卷起裤管在水里捉鱼,或是一起站在pub的舞台上表演,看得出来感情像亲兄弟一般。
“要不要暍一点?”朱岩桐从柜子里拿出酒来。
她今天已经喝了许多,不过还是点点头。
如果在这个地方再住久一点,她可能要变成酒鬼了。
屋子里唯一可以坐下来休息的地方,是壁炉前那张大藤椅,椅子上铺著柔软的安哥拉羊毛垫,看起来很温暖。
白若楠紧挨著朱岩桐在藤椅上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