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明天起床时会觉得更冷。”朱岩桐接著道,“你就算把所有的衣服都穿上也一样。”她一下飞机就手脚冰冷,根本不能适应这里的气候,抱著她分明已经穿得圆滚滚却仍然颤抖的身子,他总是不愿再放纵的暴躁面就越来越藏不住。

该死的他!完全没想过她受不受得住,就任性地要求她同行,让她一个人缩起来颤抖得像只小兔子……

朱岩桐紧握成拳头的指节泛白,幽黯的眸子闪耀著火光。

“脱衣服。”他轻轻地,像在隐忍著什么似地吐出这三个字。

“嗄?”白若楠反应下过来。

朱岩桐干脆动手替她脱掉累赘的大衣。“你如果乱动、不乖、不听话,我就连不该脱的也一起脱掉。”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。

什么是不该脱的?白若楠心一惊,脸又更红了。

“我……我自己来!”

话落,却来不及了,她的大衣被丢到地上,朱岩桐继续脱下一件、又一件、再一件……直到床底下堆了座衣服山。

“你到底穿了几件衣服?”朱岩桐微愠,却也忍不住失笑。

白若楠双手护住身体,捍卫著身上剩余的外衣。“十……十五件。”

“天啊!”朱岩桐忍不住拍了拍额头,心里真是又气又心疼又好笑,接著他拉过棉被,替她盖上。

床下铺了一层电毯,白若楠躺平在床上,小手抓著被缘,贪恋被窝里的温暖,把小脸半埋在被子里,只留下两只眼睛看著朱岩桐将地上的衣服抱到一旁的椅子上,留了一件毛皮大衣在她床边。

接著他绕到床铺的另一边,关掉大灯,脱衣,上床。

白若楠的脸又红成番茄了,不著痕迹地往床边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