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楠转身想沏一壶花茶,在他唱累的时候与他分享,毕竟这么多天来,她都还没有对朱岩桐带给她这种心灵的餐宴做过任何表示。
才转过身,却听见吉他声戛然而止,隐约还传来朱岩桐痛苦的闷哼声。
白若楠心下一惊,想也没想地跑出房门。玄关的另一头有楼梯,爬到二楼是一座阳台,低矮的栏杆隔著黑色瓦片的大片屋顶。
朱岩桐侧卧在屋顶上,背对著白若楠,虽然没戴眼镜,她还是可以看见他身体一颤一颤的,很痛苦的模样。
她没有多加犹豫,小心翼翼地爬过不算太高的栏杆,屋瓦其实只是装饰用,固定住了,不至于松动,可是因为屋顶有些倾斜,她还是走得如履薄冰。
“你没事吧?”白若楠在他身旁蹲下,紧张地碰了碰他的身体。
朱岩桐仍然没转身,虚弱地呻吟著,“好痛。”
“怎么了?你别吓我。”
“这里……”他握住白若楠伸向他的手,“我好痛。”
“我去请医生。”她著急地欲起身,但手被他牢牢地握住。
“不要走。”他有如重病患者般委靡不振,看得白若楠心脏一阵揪紧。
“我不走,可是你得看医生。”
“你如果走了,我会更痛,”朱岩桐强势地将她的手拉向自己,直到她的指尖碰触到他胸口,“会痛到死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