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这是梦里吗?”但花瓣的触感为何这么真实?
凌隆好笑地走过来,两手捏着她的粉颊,“听说作梦不痛的?嗯?”
“会痛!”她气虎虎地拍掉他的手,凌隆笑着,趁她没有防备,捧住她的脸,低下头吻住她的唇。
他只是突然觉得她呆萌又气虎虎的样子很可爱罢了,绝对不是想来个什么花前月下、深情款款……
这到底是不是梦?明明脸被捏了会痛,他的吻却让她轻飘飘的,仿佛脚都踩不到地了。
当凌隆退开来,原本温柔的神情又回复一贯吊儿郎当和邪恶的微笑,裴锦之赶忙要自己清醒一点。
话说,从刚刚裴锦之就一直觉得有个地方不太对劲,但是这微妙的不对劲被满园子不属于盛夏的奇景,和凌隆温柔得令她脸红的吻给暂且抛到脑后,直到这一刻,一丝不挂的他霸道地占据她所有注意力……
若这是梦境的话,不就代表这是她想像出来的?裴锦之又惊又羞地捧住脸,“不!我才没有幻想那个大路痴光着屁股亲我!绝对没有!”她尖叫着躲进房里,“砰”地关上门,留下凌隆被她的反应逗得捧腹大笑。
好,他要回去默默穿上衣服,请大娘把结界收了,然后假装这一切是蠢丫头做了场不得了的春梦!哈哈哈哈……
【第六章】
话说那天裴锦之回房,缩头乌龟似地躲在被子里,希望自己快点醒过来,结果反而不知不觉睡着了,醒来时院子和平常没两样,她开始相信那一切只是个梦境,因此连正眼也不敢看向凌隆。
恐怕他们之间的夫妻之实都没这么让她羞怯呢!
至于凌隆,只要看到她懊恼地涨红脸正襟危坐,正经八百地掩饰心虚的模样,就偷偷笑到肚子疼。
这阵子房东大娘每晚都帮他们熬养肝补气的补汤,这才没让夜间留守虎贲营的两人太过劳累。裴锦之的感谢就不用说了,凌隆虽然明白大娘是奉命行事,却也对大娘和堂弟的周到感到窝心。
裴锦之作为队长以上的将官,留守时多半在办公堂内,有紧急状况才需要出动发号施令。规矩上每天晚上至少要有一到两名队长以上的将官留守在营里,而且半夜人不多,外头又安静,常让她有整个营里就剩她和凌隆的错觉。
裴锦之又想到那个羞耻的梦境,当下假装喉嗤不舒服,躲到办公堂后头喝茶水与小憩的房间。
她想一会儿还是到处走走好了,反正堂上有凌隆这副参将在,虎贲营那么大,她作为副尉不时巡逻一下也是应该的。正这么想,凌隆竟然也走进小间里,裴锦之佯装若无其事就要退出去,凌隆却快一步以手臂按在墙上挡住她的去路。
“怎么,有什么心虚的事不好意思跟我独处吗?”他故意道。
“什……什么心虚?”裴锦之不甘示弱,可被他困在墙角,他人高马大轻易就让她气焰尽失。
但是,她心虚什么?就算那是她的梦境好了,他也不可能知晓。裴锦之虚张声势地把下巴抬高,“不就是……付订金给你吗?”她可是诚实交易!有什么好心虚的!
或许就是,他的诡计迫使她把自己当订金,让他心里不太爽快吧?听到她这么满不在乎地说出口,更让他觉得刺耳。
可他又有什么理由怪罪她?
默默压下不爽,他决定今晚欺负她欺负定了!呵呵……
“是吗?可我看你也一直用眼睛揩我的油呢!”他故意轻佻地捏了捏她的下巴。
“什么用眼睛揩你的油?”听起来是这家伙觉得自己俊美到天天被她用眼睛轻薄……且不说她可能真的不小心在偷看他时被发现,更不说他也确实是很俊,俊得路上姑娘总是频频回视,但是本人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出口,未免脸皮太厚!啊!她差点忘了,他的脸皮本来就天下第一厚!
“没有吗?”凌隆笑得邪恶又轻佻,“难道你没有偷偷地在以为我没发现时盯着我看?难道每次我沐浴过后就猛盯着我身子看的人不是你?”他又啧啧两声,“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连晚上作梦,都梦见我光着屁股对你调情呢?”他一手还无耻地在她颈子上轻轻爱抚。
裴锦之刷地涨红脸,“你……”镇定!她打死不承认的话,就当他往自己脸上贴金吧!“我干嘛要妄想你这个嘴巴坏心眼也坏的大路痴光着屁股跟我调情?”说完她又心虚了,“我……我还怕长针眼呢!”她总算拍掉害得她想缩起肩膀的贼手。
“别乱说话啊,当心真的长了针眼。”他逼近她,好像故意观察她是否真长了针眼那般,“就凭你偷看我的次数……唉,我怕你眼睛长成了针包,我会心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