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想着这个总是可恶地取笑她,捉弄她,一再地推拒她,却又独断而霸道地保护着她的男人。
那些令她暗怪自己太软弱的旖旎梦境,跟这一刻比起来,原来平淡而单薄。
至少她根本没想过他会脱得只剩条布巾就跑来亲她!
当凌隆的手探进她只着单衣的衣襟内,意乱情迷的裴锦之紧张地惊醒,一手按住他的手,挣扎着推开他,可已经阻止不了他的大掌覆上她柔软细滑的胸脯。
那一刻她几乎颤抖着,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光是用他粗糙带着厚茧的手触碰她,就令她哆嗦,身子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热。
“那个……那个……”她的推拒退缩了,到最后甚至是不敢看他地双手揪住衣襟,“你……不喜欢……”他不是喜欢大的吗?不由自主地,她小嘴微扁。
枪都举得老高却被打断,本来有些不爽,这节骨眼这丫头还有心思在意这件事,让凌隆一阵好笑。然后他低下头,刻意贴着她的耳朵,用他一贯戏谑的,却从来只有裴锦之才能听见的宠溺语调道:“不是想要我帮你变大吗?就像这样……”
他的大掌轻轻地在拢起的胸脯上搓揉和爱抚,拇指不时滑过敏感的乳蕾,与此同时,他像突然间发觉裴锦之的耳朵也特别可爱,轻轻啄吻了两下。
“唔……”裴锦之呻吟出声,缩起肩膀和膝盖,脚趾羞怯地蜷曲。
是这样吗?她松开揪住衣襟的双手,颤抖着,试探地贴向他胸膛。
他的身体因为刚沐浴,却赤条条地穿过庭院,肌睿触手微凉而且光滑,可包覆在底下的肌肉却坚硬而且隐隐涌动着炽热的脉动。
“对,乖乖的就好。”他笑眯了眼,像肥美的猎物终于到手的狐狸,狡狯地掩饰妖魔化的饥渴,用诱哄的轻柔吻她的额,吻她的颊和下巴,另一手褪下裴锦之身上的单衣,让她浑身赤裸,只留下他从小佩戴到大的,像征他独占印记的玉佩,白玉显得她的肌睿透出诱人红晕,诱引他毫不客气地在双手覆住她的雪胸把玩。
其实,女人的身材如何,他根本无所谓,奶大腰细全是坊间听来的,他纯粹只想戏弄她,捉弄她。挑那些努力就能达成的“缺点”取笑她的话,以这丫头拚命三娘的性子,肯定会卯足全力去改进那些他根本不在意,也不当回事的“缺点”。
就像她傻傻地想把胸变大一样。
本来就只是想要她知难而退,而且说真的,这世间实在没有任何事情比她的反应有趣。
他现在只知道,就算是荷包蛋,也是绵柔细滑又敏感的,他一点点漫不经心的爱抚,就足以诱引出她最让他激狂的反应。
原来这个不晓得自己就住在他心房,总是任性又固执的女人,被欲望的藤蔓所缠绕时,模样这么可口!他过去到底在忍耐什么?真傻!
当他伸出舌头,舔过硬挺如小樱桃的乳蕾时,裴锦之一声抽气,弓起身子,有些惊惶讶异地低头看向他,却因此撞进了那活色生香的挑逗之中。
她有多少次暗叹他生得一张祸水脸孔,全不及眼前会在她血里种蛊下毒的一幕,他伸出红艳的舌反覆在她的乳蕾上挑弄,仿佛品尝极致珍馐那般将她的乳尖含进嘴里,然后抬起眼半是挑逗,半是挑衅地回应她的注视。
仅仅一回的缠绵,喂不饱他无止境的饥渴,但当下他只是抽出自己,以占有而且不容拒绝的姿态,将裴锦之圈在怀里。
他没有阻止她背过身去休息,而是收紧手臂,不允许她离自己太远,另一手在自己再度硬挺如热铁,而且被缠绞得湿滑的男性上套弄。
裴锦之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睡着了。也许差一点就要沉睡,却突然醒来,因为身后空空如也。
然后她发现自己两腿间有擦拭的痕迹,床褥也被抽走,赤裸的身上只盖了条薄被。
没心思感到羞怯,她第一个反应是套上衣服和鞋袜,有些慌张地出了房间……
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怀疑自己陷入另一场瑰丽的幻梦。
凌隆实在是不得不逼自己离开,因为他发现不管自己解决几次,当裴锦之赤条条地躺在他怀里,他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,才得到纾解又色心大起,褥子都污到得毁尸减迹了。
他只能来到院子里吹吹冷风。
拜结界之赐,他想怎么吹风就怎么吹风,抬头挺胸,大剌剌赤条条,扭捏羞耻什么的他从来不识!
裴锦之打开房门时,他转过头,见这丫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伞盖罩住了大半院子的樱花树,和满园子的花团锦簇,怔忡着走进这一片樱花纷飞中,张手抓住了一片花瓣在手心,半晌回不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