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只如此,朱雀七宿中的四宿就在西北边防供凌阵差遣。

虽然主上总是有许多唯恐天下不乱的捣蛋之举,对于父兄倒还是相当维护的,这样的主上不是很可爱吗?呵呵……

关于裴锦之,基于她是凌隆的人,凌曦让土蝠私下对他禀报,当土蝠提到她小小的恶作剧,凌隆竟然没有因此对裴锦之出手时,土蝠的口吻简直是戏谑了。

那晚正因为发现凌隆偷听她和裴锦之谈话,土蝠才会故意说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“秘诀”,想不到这小子竟不懂好好利用,枉费她一番苦心。

明姊还是这么坏心眼。凌曦当时笑道,但是,你的做法也没错,我也奇怪堂哥在矜持什么,比起放任裴锦之乱跑,将她牢牢拴在身边才是更明智的做法。凌曦以扇柄敲着下巴,然后露出一个绝对不安好心的笑,久忍伤身啊,这节骨眼,保持他的战力是很重要的,也许是柴火不够熟烈,道几天再加把劲吧!顺水推舟牵红线这种事可是会有福报的。

柴火是吗?这不就来了!

“隆公子应该知道,我们阴阳道术之中,有不少针对处子的邪术。”当然,那些都是走偏的旁门左道,是无法成就正道的。

凌隆为这句话有短暂的怔忡。

比起巫术,对于曾经合作多次,精通阴阳道术的二十八宿他倒没有那么多怀疑。至于土蝠所说针对处子的邪术,也曾经在坊间有所耳闻,因此凌隆只是警戒地问:“有听过,怎么?”

“我的结界虽然坚固,但对手的邪术恐怕也有防不胜防之时,尤其是那些追踪处子之血的邪术,据说瓦西里手下不少人深谙此道。”见凌隆变了神色,土蝠知道他已经信了她的说法,她掩去狡狯的笑意道:“同样是女人,假若是我不爱的男人,我可不会追着他,想尽办法要变成他喜欢的模样。”

土蝠说的,凌隆也不是不明白。

是他自己贪心罢了。

“你放心吧,这事,今天之内会解决。”他开口时,沉定到有几分的肃杀之气。

土蝠心里忍不住感叹,这凡事吊儿郎当的男人,在感情方面还真是意外地较真呢!因此离去前,她忍不住鸡婆地送了他一个小小的礼物……

凌隆与裴锦之共享的院子,霎时繁花盛开,然而在结界外的人是完全看不到的,只有结界内的人感受到了不同于盛夏的春光旖旎。

虽然没有月下,但也有花前了,她这媒人如此仁至义尽,这男人就别再那边纠结老半天啦!

这种不甘心连凌隆自己都觉得难以言说,继而想到那些杂碎的邪术正对着裴锦之虎视耽耽,他也只能很快地将自己从头到脚梳洗干净,连头发都洗过,然后下半身围上一条长布巾就走出房门。

院子里,晨曦下的樱花纷飞,紫阳花绚烂,让他有些傻眼,对于土蝠特意创造了这春意盎然的幻境有些没好气。

他可是打死都不会来什么花前月下那一套!凌隆别扭地扭转脚步去敲裴锦之房门。

裴锦之打开门时,看到的,是浅棕色的柔软长发有些凌乱,发梢和胸膛还淌着几滴水珠,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布巾的凌隆。

虽然有一瞬间的错愕,但裴锦之得承认,这男人简直……得天独厚到令她呕血!

她多怕晒黑啊!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这三年也尽可能在日头正炽时,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。

但这个据说是大路痴,理当成天在大太阳底下迷路的男人,几天没晒太阳就白得无瑕,再配上那张祸水脸孔,垂下长睫,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的模样,她都不知自己是自怜多一点,或不由自主的迷恋多一点。

但是幸好,他结实完美、精壮赤裸的上身又再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,她故作矜持地眨了眨眼,掩饰瞪得几乎发直的窘态,还偷偷咽了口唾沫,结巴地道:“干……嘛?”澡豆没了?水不够热?还是,需要奴婢?”

凌隆推着她进屋,然后反手把门锁上,“来取我的订金。”

在裴锦之错愕的当儿,他已经弯下腰将她横抱而起,大步走向她的床,裴锦之后知后觉地捧住脸颊,贴着他刚沐浴过后散发着热气的身体,晕眩与狂野的心悸几乎淹没了她。

当她被放在熟悉的床上,总算找回了一点理智,可凌隆已经不由分说地,仗着自己高大的身子欺上她,柔软的唇堵住了她的一切挣扎。

是他疯魔了,或她陷入了梦境?为何她闻到樱花的香气?

裴锦之只觉头昏脑胀,胸臆间澎湃的情潮,有着浓浓的羞涩。至少这一刻她只能专心而笨拙的回应,不用去承认多少次在幻想中,在春梦里,那些她曾经好奇不已的男女之事,她只想着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