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余凤假冒司徒清,却又让他察觉另一股危机。
也许像司徒清那样重生的,还包括华丹阳。
他必须送走幽花,并且让司徒烁相信,他对她只是一时觉得新鲜,他必须确保他走的这条险路不会让她陷于危险之中。
他终究还是伤了她的心。
下定决心送走她的前夕,在她的梦境之外,他像要狠狠记得她的一切那般抱紧她,却害怕吵醒她。
他守护着她,却不敢告诉她,他有多痛。
多讽刺?他似乎永远只能用伤害她的方式来保护她。
她问他有没有心?
他只是不敢呜咽出声罢了,他的出身让他一向很懂得自欺,更懂得欺人。
樊豫很快就发现,仇余凤不是华丹阳。华丹阳根本厌恶他的触碰,根本假装都不想假装,仇余凤却装得很是那么一回事。
而他则厌恶触碰这个伪装成司徒清的女人,在他第一次将她推开时,仇余凤便不再虚情假意了。
“既然我们各取所需,那就记清楚彼此是同志的身份,只要记住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就够了。”
仇余凤也厌恶他,他感觉得出来──她应该厌恶所有的男性。但一个优秀的阵术师兼咒术师是多优秀的盟友,她想必很清楚,单凤楼在枭城万夫莫敌的能力让她印象深刻。
不管是他,或是樊颢,佟少祺,甚至是自在,都有志一同地尽可能不让幽花暴露在危险之中。
如果,他们谋反失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