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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直奔龙城质问司徒烁,那男人竟是没心没肺地“啊”了一声,然后笑得一脸无辜,“朕记反了。”

他像受伤的、疯狂的兽,咆哮着冲向司徒烁,却被一旁的人拉住,只能眼泛血丝、像要将他千刀万剐似地,瞪着若无其事的皇帝。

他真的想过玉石俱焚,直到颢儿拉住了他。

司徒清入狱前托给他两件事。

一是照顾颢儿;二是,如果司徒烁真的对炎武发动战争,那么他务必要找到司徒凝……

他失魂落魄地,伴着司徒清的尸体三天,才不得不火化她。

有一阵子,他会质疑,也许是他天生命贱,才会害惨了殿下。

司徒烁像要讽刺他一般,赐给他高官厚禄,甚至把镇国寺也赏给他。他无法理解那男人为何能邪恶扭曲至此,直到他自己残虐地杀死第一个来暗杀他的刺客,他才懂得。

原来他们很像。像两只可怜的、凶残的,内心的伤化了脓,失去了灵魂的野兽,只能活着捅彼此的疮疤得到一点安慰。他们仿佛仍然有理智,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活着,是不是真的清醒。疯狂,冷酷,麻木,却若无其事地假装自己活得好好的,有时回过神来,自己都觉得可笑,凄怆地笑了起来……

后来和炎武开战的那段日子,他专心寻找司徒凝,心照顾樊颢。

为了报复,他做了一件也许连司徒清也不会原让他的事─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