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

以佟幽花所能拥有的资源,先不论她那些能力来得太过可疑,单就这个香包来说,她应该也费尽了心思,外层的提花布较厚的绸缎,寻常人家能拥有已经不容易,内层分别是霞粉、胭脂、牡丹紫和绀色,也不是便宜的粗布,塞香料的囊袋其实只有两层布,上头蓬松柔软的布花瓣是另外在内层绣上的。

他把香包凑近鼻尖,像闻着一朵花那般。布料确实浸过香露水,这也是司徒清过去做香包的方法。

而且,这香味也是司徒清惯用的樱花香,香料的配方,她只告诉过他一人,一直是由他替司徒清准备那些材料。

他不用拆开眼前的香包都能清楚里面的材料。

或者,就像他也不确定想从佟幽花口中听到什么答案,他忍着没有拆开香包,只是想在是与不是之间,留一个隐隐约约、保留答案的“希望”……

谁能肯定,轮回之后,一切都能不变?那些渗透了人生的厚度而淬炼出来痛与情感,日日夜夜,任回忆撕扯着灵魂,却舍不得遗忘的,宁可余生都痛着也绝不放开的,真能穿越死与生的界线,在另一个生命里活着?

他不相信,也宁可不要知道答案。

将脸埋在布花之间,再次闭上眼,却见佟幽花来到浴池边,宽衣解带。

他自信不是会轻易被撩拨的男人,他的出身与过往毕竟也让他轻易地禁欲了十五年,所以他放任自己“看”着,不去承认心里被挑起的骚动。

佟幽花的肌肤也是偏白,蹭一下就泛红,一点点伤都藏不住。几日前他猛浪的痕迹还没完全褪去,在她雪白的身子上像开了一朵朵粉色娇柔的花,还有一两处仍泛着淡淡青痕,或泛黄正在退淤。

可以想见,她被他整惨了。明明他是那始作俑者,该杀千刀的,樊豫却还是感觉到下腹至腿间一阵抽紧,急剧的反应让他有些闷痛。

他放任自己看着,贪婪地看着。在他的阵法内,他可以从各种随心所欲的角度观察她,而不被她发现。

她泡在水池里,秀发垂落在胸前和背后,让丰满的双乳和被热水爱抚成霞红色的乳 晕若隐若现,他恨不得拨开那些遮掩,看它们在他的掌握下放浪地臣服,他的双手记得那柔软而沉甸甸的触感。

佟幽花一边把水往身上泼,脸色像是若有所思,那张小嘴明明没点上胭脂也娇艳欲滴,双颊更是泛着瑰丽的红。她泛着水气的大眼眨了两下,好像想起了什么,贝齿咬唇,偷偷笑得羞怯极了,然后她一手趴在浴池边,一手探到水里,樊豫看见她曲起一只雪白的大腿……

雾气迷濛和水波荡漾之中,他只看到她的手探进两腿间,上下地移动着。

他知道她在做什么,那当下樊豫呼吸都屏住了,浑身燥热难当,两腿之间的肿胀更是有如一座小山,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按住太过亢奋的男性。

浴池够大,她可以尽情伸展四肢,而那似乎让她多了些绮想。

或者是想起了某些前尘往事──一个扮作宫女的少年伺候着她入浴,用他所熟知的各种技巧挑逗她成熟的女性感官,因为身为镇国巫女而保持着童贞的金枝玉叶,第一次感受到那样疯狂灭顶的快 感。

当她在水里大张双腿,樊豫也想起那些往事。有一回,净身的水刻意放得有些凉,他潜到水池里,让公主把腿张开──他用过这方法伺候那些豢养他作乐的男人与女人,虽然一开始吃尽苦头,因为总是会呛着,但那些人哪管得了他的死活?

不过十五岁的他已经很熟练了,他可以在水里用舌头和鼻尖,把公主殿下为他大方坦露的花 穴舔得让她疯狂地高潮。

那也是他有生以来,第一次真的因为“调情”而动情,他就像亟欲讨主人欢心的小狗一样──过去他可能假装自己急着讨主人欢心,但当时那个明明已经是成熟的女人,却仍然清纯无比的公主殿下让他明白,原来他从前说服自己脱服得太成功了。

当真心想让一个女人快乐时,那种欢愉会让身体渴望到都疼痛了,心却甘愿就此沦为奴隶。只要她快乐,他会更卖力、更自虐地去做各种能够挑逗她却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把戏,她的欢愉就是他的高潮,他迷恋那样的她。

他会在公主因为高潮而迷茫时,浮出水面,趴在她身前,用撒娇的方式吸吮她的乳,用高挺的鼻尖搔她软嫩的雪胸,并用四肢把她紧紧抱着。公主从来拒绝不了这样的他,他便趁那时将硬热的男枫进入还虚软的她,无赖又野蛮至极地需索着。

樊豫已经分不清自己窥看的是阵法内的佟幽花,或是回忆里的司徒清,他的手早已拉开裤裆,忘情地上下套 弄硕 大而硬挺的男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