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唇上多了一圈牛奶胡,黑恕原决定不提醒她,有些坏心地想继续看着她把天真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。

他想亲吻她,不为什么,黑恕原一向想做就做,不过这次他忍耐着,因为不想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小女孩的睡意吓跑。

突然,他想,自己太宠她了吗?为什么又一次为她破了例?

随即他否决了这个想法。

他只是不想一整晚的心思白费而已,他不想见她明天又是两只熊猫眼。

黑恕原认为这样的坚持理所当然,至于为什么关心她的睡眠和饮食,则不在他打算对自己内心深入探究的范围里。

王雪葳喝得好满足,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喜欢喝牛奶,可是温热的牛奶特别香甜好喝,她几乎要幸福地露出傻笑,但瞧他直看着自己,连忙敛起太过放松的表情,接着又想起什么似地拿纸巾擦着嘴。

她是不是长了牛奶胡?一定不能被他看到,不然他又要笑她是小女孩了。

黑恕原见她脸上开始有了困意,于是决定载她回家。

车子还没到她的公寓门口,累翻了的她已经歪斜地靠在椅背上,睡得一脸毫无防备了。

黑恕原倾身向前,原想叫醒她,却又作罢。

他伸手抚向她仍有些消瘦的脸蛋,垂下的眼睑遮去所有情绪与欲望,却因此显得危险而高深莫测。

她的眼睫毛在眼睛下方映出一道阴影,当然那道阴影还包括了让他挂心的疲态,他手指动作像羽毛般轻轻滑过她合上的睫毛,却怕惊醒她。

小女孩啊!他和她的游戏,该怎么样进入另一个高潮呢?他已经厌烦了再顾忌黑善真,厌烦压抑被强制困缚的欲望,他想要的,一旦锁定了目标,就绝不会放手。

蓦地,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邪气的笑,他低下脸,吻住睡美人微启的粉红樱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