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雪葳只能气鼓双颊地瞪着他,“不是所有人都只用金钱去衡量作品的价质,喝西北风又怎样?世上还是有这样的人……”

“那这个人不是疯子,就是神仙,而这当中绝大多数人都误以为自己是神仙,却改变不了自己终究拥有肉身、拥有欲望与痛苦的事实。”

“picasso的情人dora就没有把他的画卖掉,宁愿贫困潦倒……”

“doraaar患有精神分裂,没错吧?”所以她是疯子啊!

dora不卖画和她的精神状态无关!王雪葳想这么反驳,却不知怎么去反证,因为dora的精神分裂是事实,而这让她觉得好挫败。

这家伙好讨厌,再次三言两语让她败下阵来,她讨厌他!像个输不起的小女孩,王雪葳决定不再开口跟他说话。

“艺术无价,但市场有价,艺术家的理念要被市场所认可需要的不只十年、八年,你知道你拥有的是别人求不来的优势吗?你有才华,而我可以为你缩短等待熬出头的时间。”

她还是在赌气,不开口,只把眼光瞥向别处。

真是小孩子耍脾气。黑恕原失笑,走上前,拉她走进她方才出来的走道,来到那幅画之前。

“你知道这幅画的主人吗?他活着时穷困潦倒,没有一幅画卖得出去,他没有你所拥有的资源与优势,甚至也没有你的才华,一直到他过世了,这幅他最后的遗作才以三干五百万台币被买下来。”

王雪葳怔怔地看着那副画,黑恕原所有的说服都没能改变她的倔强,却在看着这幅画、听到三千五百万之后神色微变。

“怎么了?”察觉她的异样,黑恕原才想起她身体还极为孱弱,他忍不住怪自己粗心,向来冷傲的神色软化了,“你先休息好了,我让厨房弄东西给你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