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懂他所指为何,王雪葳眯起眼。
这男人够无礼,她才刚醒来就迫不及待地取笑她在会场上晕倒。
她真不明白他是凭哪一点能这样取笑她?凭他大方地“提供”他那些炒作的手段?她从来没想过要接受,而他竟然厚颜无耻地反过来笑她无法招架?
“我准备面对的是创作个展,而不是嘉年华或马戏团表演。”
黑恕原为她的形容忍俊不住地笑了。
“你以为当你想面对世界时,这世界就必须呈现你想看见的面貌吗?”她的天真与拒绝“同流合污”真是令他的心狂烈地悸动,令他的血液翻涌着既兴奋又暴躁的情绪,这样的感觉与他每次遇到挑战与征服的目标时是那么相似。“可惜谁也无法阻止世界运行的方式,所以当你发现你面对的与你所预料的不同,你就用这么幼稚的方法逃避现实。”他恶意地讽刺道。
“我没有逃避现实!”
他的话让她整个人像着了火一般,那是一种强烈的愤怒,还有……
还有被点破真相的羞恼。
黑恕原点头,“你没有逃避现实,你只是随时保持一种厌世的姿态,把自己饿得像难民,维持每天不到四小时的睡眠,好让你的厌世更加的理直气壮,是吗?”
显然她晕倒时医生看过她的情况,王雪葳垂下头,像做错事被逮到的小孩子,却又不想让黑恕原瞧扁她。
“我只是最近心情不好。”她心情差,睡不好,吃不下,这样也要他来管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