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……不要主动去找他好了。
但若是不小心撞见了当然没关系!
嗯,不小心!雪影把最后一小块白饴糖塞进嘴里,拍拍双手,站起来伸个懒腰,在比四丈城墙更高的城楼顶,她额前和颊畔的发丝被风吹得狂野飞舞,单薄瘦小的身子却像突兀地出现在不该出现之处的剪影,如履平地般安稳,然后在巡城墙的士兵以为自己眼花,揉着眼睛再睁开眼时……
一群白鸽飞过,自山丘上吹来的红色花瓣狂乱地飞舞,哪儿有什么人影?
有的只是一道疾风,在城墙下的路人也没察觉的当儿,轻轻拂过街角和巷尾。
“我让他们派能使唤的人过来,他们倒派了个耍宝的。”某宫主大人直到喝了一口茶,才慢悠悠地讽笑道,邪美长眸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雪影。
她一张粉脸垮下来,小嘴扁起,却没敢有别的动作。
虽然一起长大,但她和任苍夜可完全不是什么青梅竹马的关系,一个是族人的天,一个是生来要伺候“天”的仆,那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认知。相比起前宫主任夜回对雪影来说,也只是头子的头子,跟任苍夜是绝不可违逆的真理还是有差别的。
族人的“天”说她是耍宝的,呜呜……她感觉自己被嫌弃了。
“罢了,至少还能打,你就暗中守着夫人吧。”这句话才刚让雪影重拾一点自信,任苍夜立刻又道:“反正你身上的‘焚情’一日未解,也无法有别的用处。”
雪影把头垂得更低,此刻若是狼身,恐怕都要呜咽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