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痛,可也不算舒坦。她暗忖私处可能有些红肿,再让他这么不知节制的需索,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顺着她长发的手停下动作,红叶眼角余光瞥见某人的目光已经不在书上,只好拉紧袍子坐起身。
在这件外袍底下她一丝不挂,衣裳则搁在一旁,她有些气闷,但这无赖是主子,她是奴才,又能拿他怎的?
红叶拉紧他的外袍,不想看他,只是朝他福了福身,「奴婢回房换好衣裳便回来伺候五爷。」
「就在这儿换吧。」东方逐风一派闲适慵懒,将根本没看几个字的书册翻到下一页。
「……」她怎么会傻到以为他肯放弃捉弄她呢?红叶委屈地咬住下唇。这书房里连个可遮掩的屏风都没有!
见她迟迟没有动作,只是垂着头,东方逐风故意道:「怎么,我欺负你了吗?」
「……」怎有人脸皮这么厚?这不是欺负人,什么才是欺负人?「奴婢……不习惯在人前换衣裳……」
那声「奴婢」依旧刺耳得很啊!红叶不知道自己又不小心惹毛了这位大爷;东方逐风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么讨厌听她自称「奴婢」,他只知道自己没来由的不痛快。
东方逐风放下手上的书,好整以暇地换了个坐姿,「就在这儿换。」他一副「再和老子讨价还价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」的脸色。
「……」红叶只能一再提醒自己,五爷虽然性格顽劣,但也只针对她顽劣。他其实是个重情重义,为了大义甘愿豁出性命的真汉子,她既然要伺候他,对他的恶劣包容一些也是应当的。
深吸了一口气,这么一想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。红叶硬着头皮走到搁着衣裳的书案旁,有些不安地瞥了一眼书房门口。
东方逐风知道她担心有人闯进来,但他坏心眼地不打算告诉她,守在外头的奴仆,没有他的命令绝不会主动进书房来。他在让红叶住进东园时,就已经对所有奴仆警告过了,要不他怎么尽兴地欺负她呢?
赶紧把衣裳穿上了吧!红叶速战速决,锦袍一落地,拿起了诃子,抖着手赶紧穿上,她还刻意背对着东方逐风……
可惜啊!她错估了这男人的无耻,他一点也不介意欣赏她可爱的俏臀和迷人的雪背……
他突然想到自己曾嘲笑她正面和背面都一样——某方面来讲倒也没说错,她的正面和背面,同样都让他血脉债张。
想到她那没几两肉的身子,臀部倒是圆润有弹性,椒乳虽称不上丰满,却也娇美秀挺,就是让他怀疑自个儿是不是饿太久了。
大概是太紧张,诃子手忙脚乱地穿不好,绑在下方的系带不是束得不扎实,就是绑歪了,想到身后坐着一头大老虎,红叶都急出一身汗来。
东方逐风慢悠悠走到她身后,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,他坚硬火热的身子便贴上她的背,两只大掌也分别握住了她的左右手臂。
他没有嘲笑她瞬间身子僵直的反应,依然是那副慢条斯理的调调,两只手顺着她的手臂缓缓地滑向她的柔荑。
只是他的大掌在她的手臂上滑过,她不该没用得连膝盖都发软,可事实上,她的背与他赤裸的胸膛紧贴着,同时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轻轻吹拂在她颊畔,他甚至刻意弯下身来,嗅闻着她颈间的香气……红叶丢脸地发现,她连脖子也怕痒!
可恶!为何一被他揪在掌心里,她全身上下的弱点都跑出来了?
从她身后欣赏粉红色的耳朵和染了一片红霞的粉颊,想不到也是绝妙风景,几绺发丝垂在鬓边和胸前,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,更显得她娇柔可怜……
东方逐风好看的唇勾起一抹邪气的笑,他身前的小羊儿该庆幸自己看不见这魔性的笑,否则恐怕连仅剩的勇气也要荡然无存。
他握住她的柔荑,以拇指画过她的掌心,然后从她手中抽走了诃子的系绳。
红叶心脏差点跳出喉咙,以为大势又去……嗳,真的很丢脸,她不明白自个儿为何会好像与强悍的敌人进行攻防战一般……
她遇过最可怕、最邪恶、最令人发指的敌人,当然是朱长义了,但这会儿她完全没想起那段梦魇。东方逐风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敌人,她厘不清心里那复杂的纠结情思,只知道自己此刻真是如临大敌啊!
东方逐风却只是缓慢地替她绑起系绳。
红叶原本泛着淡淡红晕的脸蛋,此刻红成了甜熟的柿子,不仅仅是因为她前一刻还担心这无赖又要脱她衣裳,做尽邪恶至极又羞人至极的事,也因为他就这么理所当然地紧贴着她,还把脸靠在她额角,令她整个人都被他一双铁臂包覆在他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