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定寰头垂得低了些,看来是明白自己做得过分了。尔雅立刻道:“都是我不好,没顾虑到你得知我被困在山上,一定很着急,我应该好好和你说才对。你原谅我好吗?”

明明是他不由分说冲上去一拳把人家打飞,她最好有机会“好好说”!可她这么柔声软语地给他台阶下,他哪能不被安抚得服服帖帖?当下脸上浮起一抹臊色,“是我出手太快,”他脸上的臊意越来越明显,甚至不好意思再看着她,眼神飘忽,“我以后会听你说。”他索性低头拧手巾,专心替她擦脚。

尔雅笑看着拿发顶对着她的男人,适才明明气他气得要死,现在却觉得他实在太可爱了。

“不生气了?”她曲起膝盖贴近他,东方定寰若无其事地抬起头,有些骄傲地撇过脸,把水倒掉,又从大水桶里舀了一盆热的折回来。

这次他是挨着她坐,仿佛不经意,坐得离她又近一些。

尔雅趁他拧手巾时,小脸凑向他,在他颊上亲了亲,“别生气嘛,寰哥哥。”

她噘起嘴,撒着娇,东方定寰一阵没好气。

明明生气的是她吧,他哪敢生她的气啊?于是他威吓似地将唇印上她的,仿佛在说:老子才不是示弱!

可吻着她时,却又不经意流露出属于男人的,别扭的眷恋与撒娇。

尔雅满足得想叹气,她伸手在他颈后安抚般地轻挠,在两人结束这个吻时,鼻尖和脸颊仍不住地厮磨。“以后再也不凶你了,对不起,嗯。”她只差没拍着他的头安慰。

东方定寰哼了一声,掩饰心里那股因为被安抚了的酥软与欢喜。“无所谓,找早就说过我娶了一头母老虎。”老子没在怕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