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总不能跟老人家一块儿胡闹吧?他们越是起哄,她就只能表现得越冷静。可夜阑人静时,她又忍不住担心东方定寰被那些竹竿砸到,身子是否无碍?南方盛产的竹子,可是跟男人的手臂一样粗啊。
于是这夜,趁老人家都睡下了,尔雅拿着家传伤药,来到东方三兄弟暂住的院落。
原本尔家想给三人一人一处院子,这样才能住得舒服点,东方定寰却说他们兄弟很久没相聚,反正一个院落都有两三间以上的房间,便决定他们住在同一个院子。
尔雅才伸手要敲门,东方定寰的房门就被打开了,她脸上瞬间红成一片。
深夜跑来找男人,她是不是太不知羞耻了?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尔家一样,她突然后悔起自己太冲动。
“怎么了?”对东方定寰来说,一个女人深夜来找男人没有什么恰不恰当的,应该说他从没遇过让他想到这个问题的女人;而对于尔雅,只要她有事来找他,任何事他都会先搁下——他此刻就这么做了,至于为什么呢?他可不是会婆妈地想这种问题的人,那种数花瓣默默纠结别扭的细腻情怀,这辈子是跟他无缘了。
看东方定寰一脸认真地询问,肯定是内心坦荡,光明磊落,反观自己满脑子胡思乱想,真是惭愧,于是尔雅道:“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伤药,对内伤去瘀很有效。”
东方定寰本想说,那些竹竿打在他身上就跟搔痒似的,他才没那么娇贵,但一个念头闪过脑海,他立刻抚着胸口,闷哼了两声。
“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尔雅不禁慌了。
“没事,咳咳……”他故意咳了两声,“可能我一时大意,让旧伤复发了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我去找大夫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他拉住她,“擦擦药就好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要是他因此留下什么后遗症,她会一辈子都良心难安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