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两人重逢时,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,甚至生气,原来这些人把事情全隐瞒住。

瞒着他去找她、想见她,却一次次都被阻挡在外。

「阿行,武说的话是真的吗?他来找过我,你们不让他见我,甚至也不告诉我?」

冷冷的语调让任我行瑟缩一下,「那个是老爹的主意。」

这下子不承认都不行了,不过,说什么也要把责任推给别人,任我行捏了自己大腿,做出可怜貌。对不起了,亲爱的老爹。

「老爹的固执姊妳又不是不知道,他气令狐大哥害妳受了重伤,当众把令狐大哥揍了一顿,没想到老爹都一把老骨头,打起人的力道让我和老娘看得都心惊胆战,是老爹下令不准他见妳,我和老娘都爱莫能助,他来一天,我们就挡一天,来两天,就挡两天,他想硬闯,我就只好对他出手了。」

任盈盈晶眸里闪过复杂的情绪,最后换上一抹柔光,与令武中对望。「你不会是因为失败太多次,所以干脆放弃我,趁我人都没醒就离开了?」

他晃头,「不是。」

大掌撩开刘海,那儿有个浅浅伤疤,像个永远抹下去的记号,提醒着他当天发生的事,每见一次,令武中仍是心有余悸。

「任伯父教训的对,都是我太自恃甚高,又莽撞自大,从不衡量后果,才让别人用伤害妳来报复我,如果我一直是这个调子,难保妳不会再受到伤害,这不是我要的未来,我告诉自己,绝对要改去任性冲动的个性,而且,还要成为一个不是靠动手打人过下半辈子的男人,我要有能力照顾妳,在没有达到这个目标之前,我没有资格见妳。」

任盈盈两手覆住在她额际游走的厚掌,将感动藉由掌心上的温暖传给他,瞅着他,她半开玩笑道:「看来我那时候真的伤得很惨,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认真想上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