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不公平,好歹这萝卜头也是我把屎把尿带著,平常也是我在关爱,偏偏在我怀中没待上一刻就哭得唏哩哗啦,想他娘平时对他冰冰冷冷,却反得他青睐,也不想想,没有我,他出得来吗?”他不满的嘀咕。
这孩子虽非阴时出生,却同他娘一样,不怕他的碰触,可能是老天给了他另一个特例,让他的血亲能与他共存。
“你有意见?”湅无心淡淡瞄了他一下,继而把注意力放到探出十根胖胖短短的小指头,朝她咿呀咿呀开口笑的儿子身上。
粉嫩嫩的肌肤来自他的娘亲,那眉呀眼呀的则如同他亲爹,一个模子印出来,湅无心将他抱近,让他的小手触碰到自己的脸颊。
小娃儿小唇一嘟,格格笑了,那副满足的表情就像他爹每回偷亲她般,湅无心轻轻的笑了。
“没出生几个月,就知道逗他娘笑,这么小就满脑子鬼灵精知道讨好他娘,将来不就会和我抢人?”
湅无心没好气的瞧著那碎碎念的男人,“别啰唆,我们还要赶路,出了这片林,找个地方住一宿。”
“遵命,不过,儿子我来抱。”想窝在他娘亲怀中,对不起,他爹不答应。
抢来不知何时睡著的儿子,三人在天黑前,入了邻近的一个小镇。
前脚甫踏进茶馆,陆遥知倏地停了脚步。
后头的湅无心问:“怎么了?”
瞪著茶馆内的某处看,陆遥知撇嘴道:“没事,咱们坐另一头吧!”怪了,不是说五湖四海相当大,怎么他觉得天下其实挺小的,总有人阴魂不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