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呢!叫陆遥知,二十有六,家在扬州,恩人姑娘呢?家在哪?家中有何人在?”
没人搭理他。
“我家中有娘亲,一对龙凤弟妹,爹在我六岁时病逝。恩人姑娘,前些时候在西庄镇见到你,你是来办事还是游玩?”
依然没人理会他。
“我呀!被家人赶出来后,就在外游荡了,一晃就度了好几个年头,结果晃来了这……”一路上,他连绵不断的自问自答,彷佛她开不开口都无所谓,他纯粹只想找人说说话而已。
湅无心的速度不快,让身上有伤的他能紧紧跟随在后。两人绕入茅舍后的小径,入林,拐了几个弯后,霍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小泉池。
湅无心拿出一锦布包裹的粉末,洒入泉里。“把衣脱了,浸入池水里。”
他的身体虚寒,看来从小的根基甚差,若不从头妥善照理,恐怕年不过三十。
“泡药泉是吧?好好,我立刻下去。”他毫不犹豫的解起衣物来。
如此听话,连问也不问刚才放入泉水里的是什么,引来湅无心淡淡的一睨,蓦地,一双发亮的黑珠对上她的,两人对看许久。
手停在裤裆上头的陆遥知终究按捺不住先开口,“那个,我说恩人姑娘呀!你打算站在这……看我入池吗?”
“有何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