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马车上就该告诉我,你把瓶子捡回来了。”泡完药池,身子才弄干,她头一件事就是埋怨相公的隐瞒。
“说了,你就不会赶我下车,一个人窝在钱府里慢慢等死了吗?”这女人铁定还是会这么做,“别瘪嘴,你自己也有错,谁教你也不告诉我解药就在我身上。”他自动接替起娘子擦干长发的动作,芬芳的香气令他一时失了神。
“想到你这么狠心丢了瓶子,我心里只有埋怨,哪有功夫提解药的事。”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来,抢来他的毛巾,她自己擦吧!
岂料,手还没来得及动,某人一脸不悦的抢回属于他的工作,转过她身子,继续替她擦发。“我们半斤八两,你为了个小瓶子就想休了我,我就更不想说出实情来。”
她吐吐舌,“好嘛!那这次就当我们都有错,谁也不能怪谁。”
“不,还是该怪我,小嫂子那日说得其实一点都没错,”他苦笑,“如果我够仔细小心,早就该发现到你的不对劲,就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么多苦,还误会你是心胸狭隘,小鼻子、小眼睛的女人,就是对我记恨,所以嫌弃我的骨肉……”
“胡扯什么!”见到他脸上满是自责,胸口一暖,她的眼神变了,深情的注视着他,“如果不是我执意隐瞒,其实很多误会都不会有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不想我担心……”将娘子深情款款的注目收入心底,忽然,他懂了她的心。
不提解药曾给了他的实情,是明白他若知晓,会气自己的意气用事扔了瓶子而害她失去解药,之后铁定会自责和伤心不已,其实他的娘子是不想让他自责。
谁还说他的娘子不体贴、不细心呢!
发丝干得差不多,他将布一放,再也耐不住激动紧紧拥住妻子,往她额前印上一吻,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揪得他的心发疼。
“听小嫂子说,你上午又晕了一次。”口气里的担忧甚浓。
“不要紧,只要日后我定期泡澡,这种次数会逐渐减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