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年前是她无知,拖着他同居;七年后,他却化身为无赖,厚脸皮赖在她家,说要照顾生病的她,毫不客气的霸占她的床。
那个擅自使用她家浴室的男人,洗了个舒服的澡后,穿着睡衣大剌剌躺在她的床上,还说他很好心,有预留一半的床位给她。
在床边与他互相瞪视的结果,她那双疲惫又干涩的眼睛,先一步宣告投降。
一人睡一半,楚河汉界,这是他说的,就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觉醒来,却发现自己窝在他怀中,吓得她战战兢兢的扒开贴在她腰上的大手臂,再把让他遗忘在床边的长颈鹿塞进他的怀里,自己火速冲到厕所里抚平紧张。
打开水龙头,掬起冰凉的水拍在烫红的脸上,她竟就这么让他搂着睡,整张脸远埋在那滚烫的胸膛里?!
天呀!到底是谁主动这么做的?该不会是她睡着睡着,翻过身强抱住他吧!
拍打在脸上的水完全没有退烧的功用,镜子里那张圆圆的脸比方才还要绯红。
不可讳言,睡在他的怀里好舒服,他拥着她、她靠着他,身体是那么地契合,如果他们的关系不是这样,她多想就这么撒娇地赖在他身上,像一对恋人……
老天!她不能再想了,她的脸烫得要冒蒸气了。
喜欢他的怀抱是一回事,但现在他只是她的朋友兼上司,她不可以对他产生任何幻想。
叩叩!
她慌乱地盯着门板看,敲门声让她知道某人醒了。
「佩佩,我想上厕所,妳好了没?」
「还没!」她脸红成这德行能让他看到吗?当然,不行!
「可是我很急!妳先出来让我进去,我很快就还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