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母平日里睡到日上三竿惯了,加上昨晚大兴大作的,便有些起不来床。
江海几乎是连拉带搡跟赶牲口似的把她弄出了门。
去火车站的一路上,江母频频欲言又止,想和江海诉委屈。
奈何江海眼珠子都不往她这边转一下,只是铁青着一张脸望着窗外灰濛濛的风景。
到了火车站,临了江母还想再为自己辩驳几句,江海严防死守,就是不让她开口。
“妈,你回去就别再来了。我姐一个人在大城市,很不容易的,你三天两头地作闹,不就是要钱么?以后你若要钱,就问我要,别去烦姐。”
“问你要钱?你哪儿来的钱?”江母道,“你那点工资得存起来买房子娶媳妇儿!养儿防老,以后你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老了我和你过!”
“行行行,我努力赚钱,你和我过!”
江海嘴里应付着,按住他妈的身份证,把她推过闸机。
送瘟神。
江海经过一番劳顿折腾,回到家,也才七点,太阳初升的时候。
睡是睡不着了,他直愣愣地坐在沙发上,对着天花板发呆。
他仔细砸吧着昨晚江母那些着三不着两的话,希望努力拼凑出昨晚的事发经过。
但奈何他想像力真的有限,实在想不出江母出手的原因。
这时,江喜红着眼睛从房间出来,看见江海,迷迷糊糊地问了句:“送走了?”
谁知江海突然很大声地责问她:“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?!妈怎么会把林双姐给打了?”
江喜一愣,朦胧的睡意立刻逃光,成了个清醒的人。
“我的事你别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