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海摊了摊手,“我也不知道。早上五点多接到电话,妈说她到南站了,我才爬起来去接的。”
江喜用食指狠狠指了指江海的鼻尖,意思是你最好别骗我。
江母在江喜的卧室里,一边自顾自地叨叨火车上的见闻,一边忙不迭地把自己的东西,一件一件地往外拿。
很快,她的廉价化妆品和一堆杂物就堆满了江喜的梳妆台。
江喜习惯了,他妈向来对她不闻不问,联系她就是要钱,指望她从老家带土产来给自己,那是白日做梦。
一瓶辣椒酱也没有的。
“妈,你这是要来长住啊?”
江喜斜倚靠着门,不冷不热地问。
江母裤子都没换,就一屁股坐在江喜刚整理好的床铺上,接着便倒了下去。
“我来看看你们。你个瓜娃子,也不晓得给我倒杯水,我这早饭都没吃呢!这火车真不是人坐的,折腾一晚上,给我累够呛。对了,喜儿,卫生间在哪儿,我要洗个澡。”
趁着江母洗澡的空儿,江喜把江海堵在厨房里,细细盘问。
“妈路上和你说了没?这趟到底为什么来了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姐。”
“你会不知道?我在这儿读大学加工作,七八年了。妈一次都没来过。你老实和我说,是不是最近背着我又惹啥事儿了?妈是不是来替你擦屁股的?”
“姐啊,天地良心!我最近老老实实地上班,真啥事儿都没有!要是是我把妈招来的,让我以后吃方便面都没有调料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