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晴咬着唇,瞅着古继禹,他的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打在她的心头,让她全身血液沸腾。

她又何尝不是呢?因为他的坚持与为了梦想勇往直前的纯粹眼神,深深的打动她当时彷徨的心。

“我爱严晴,真真切切的爱着她。”古继禹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严晴的手,转过身子,执着的望着古奶奶,严正的重申,“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,我不要任何与我们的爱情不相干的人介入我们两人之中,请奶奶谅解,也请奶奶静静的看着,你将会发现严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。”

是,严晴的美好温暖,古继禹早已慑服,对于她,他绝对不可能会放手。

“奶奶,我爱继禹,真的非常的爱他,请奶奶试着接受我。”严晴也认真的看着古奶奶,如果古奶奶是他人生中不可或缺的空气,那么她就要成为他的阳光,与他一路相伴而行,直到永远。

是,古继禹的筑梦踏实,严晴早已向往,对于他,她坚决再也不随便放开。

古奶奶老迈的面容露出微笑,看了眼愤怒不已的林若馨,再看着神情坚定的严晴,最后将目光放在看照了半辈子的孙子身上,在他的眼底,她发现了从未有过的光辉,她知道,他找到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个人。

尾声

英国剑桥,六月的一个星期假日,早上七点钟。

笔直的柏油道路两旁种满了花木,少了平日赶着上课的大学生,让这座古意盎然的大学城安静不少。

“骑快一点啦!你这个速度好像老牛拖车。”严晴穿着紫色雪纺纱及膝洋装,背了一只黑色背包,披散于身后的黑长直发在空中飘扬。

穿着深蓝色西装,负责骑脚踏车的古继禹忍不住扬起嘴角,“我正在努力了呀!怎么不说是你变胖了呢?”

“我哪有变胖?你乱说。”她咬着唇,大声反驳,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承认自己变胖。

“你有没有变胖,我今天晚上会好好的检查。”他笑说,接着将脚踏车转了个弯,停在剑桥火车站附近的脚踏车停放处。

“你好讨厌!”严晴睨着他,用戴着一克拉婚戒的右手捶打他。

古继禹笑看着妻子,从脚踏车的篮子里取出装有相机的医生包,背在身上,接着还取下背在她背后的背包,把重物全揽在自己身上。

“古教授,你好;师母,你好。今天你们要上哪去?”一名穿着t恤与牛仔裤的金色鬈发男生将脚踏车停在古氏夫妻的脚踏车旁边,笑着跟他们打招呼。

“原来是约翰,你好。今天我要跟妻子到伦敦,她要接受英国摄影学会颁给她的奖项,接着我们顺便要到大英博物馆逛逛,晚上再看一出歌剧,然后才回来。”古继禹向来都记得上过自己的课的学生。

“真好,同学们都说古教授与师母的戚情非常好,让人好羡慕。”约翰看着这一对亚洲夫妻,好生羡慕。

“谢谢你们的羡慕,我们要赶火车了,所以星期一早上见。”古继禹拍了拍约翰的肩膀,握住严晴的小手,往车站走去。

两年前,古继禹偕同严晴参加英国摄影展颁奖典礼后,回到剑桥母校,巧遇他的指导教授,教授再次热情的邀约他来学校任职。

经过一个晚上的考虑,严晴隔天在餐桌旁拉着他的手,告诉他,希望他能接下教书这份工作,因为她知道这一直都是他最希望做的事情,而她也认为十分适合学者性格的他。

在那天,古继禹跪在她的面前,请求她嫁给完全匹配不上她的他。

而她连一秒钟的思考都没有,张开双臂,紧紧拥抱他。

他们的婚礼虽然简单,但是隆重,在严家大宅的庭院里办了只邀请至亲好友参加的小型婚宴,而杰夫是最尽责的婚礼摄影师。

婚后,古继禹用了三个月的时间,与专案小组不眠不休的共同研发出植入心脏病患体内的感应晶片,接下来的五个月,严捷企业派出最优秀的谈判团队,跑遍世界各国的政府与医院,签署医疗合作合约,让心脏病患与其家属更加放心的让病患独自外出,甚至出国游玩,而受惠者当然也包括了长年受心脏病所苦的古奶奶,她可是古继禹的灵感来源。

结束研究工作后,古继禹带着严晴回到母校就任,他们在剑桥大学城里头买了一栋有庭院的两层楼房子,虽然没有华丽的装饰与百万装潢,但是过得悠游自得。

“对了,后天早上有一个服装品牌要找我拍摄形象照,拍摄的地点刚好就在我们家附近。”严晴与古继禹上了开往伦敦的火车,她坐在他身旁,笑着报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