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来到一楼的餐厅时,看见古继禹穿着昨晚的衬衫与西装裤坐在餐桌旁,对面则是坐着老早就起床运动的严阀,两人似乎相谈甚欢。
负责下厨的陈姨端着刚煎好的荷包蛋,从厨房走出来,瞧见站在餐厅门口的严晴,连忙露出笑容。
“小晴,快点来吃饭,吐司刚刚才烤好,还热着。”严晴刚搬入老家时,陈姨就已经在此工作二十年了,因此她将严晴视为自己孙女一般照顾有加。
古继禹和严阀停下说话和动作,纷纷转头,看向严晴。
“爷爷早。”她挤出笑容,直瞅着爷爷,却是怎么也不好意思看向古继禹。
“坏丫头,你终于肯起床啦!古先生六点不到就陪我到后院打高尔夫球,结果你这懒丫头睡到十点才起床,真不晓得你到底像谁?!”严阀嘴里说着责骂的话语,嘴角却忍不住上扬。
他想起今天早上准备到后院打高尔夫球时,看见古继禹从楼上走下来,向陈姨讨一杯水喝,于是藉故拉着他,要他陪自己打几竿,其实是想藉着运动之名来探探他的人品与家世背景。
对于古继禹这个年轻人,严阀说有多喜欢就有多喜欢,他除了个性温和又有学识涵养,身材与身高实在没得挑剔外,重点是从他谈论严晴的言语中,严阀可以发现他对宝贝孙女有诸多喜爱。
“我才没有每天都这么晚起来,今天是特例,就被爷爷看见,我实在很冤枉。”严晴很不服气的反驳,她每天都拚命的工作,常常一天睡不到五个小时。
“那你说,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晚?”从孙子和孙女三人住进老家时,严阀就不断的教导他们,每天早上起床的时间最晚不能超过七点钟,因为对他来说,睡觉是一件十分浪费时间的事情。
“我昨晚太累了,今天才会睡过头。”严晴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。
“太累?昨天你只是参加我的寿宴,就累成这样?”严阀忍不住揶揄,接着看向古继禹,“古先生昨天也跟你一样参加我的寿宴,怎么他就能六点不到便起床?”
严晴睨着古继禹,刹那间会意过来,方才在古继禹的面前大方的跟爷爷说自己“昨晚太累了”,那不就表示她间接的承认昨晚是古继禹让她太累,今天早上才会起不来?
小脸瞬间涨红,她咬着下唇,急忙撇开视线,完全不敢与他再次四目相接。
“坏丫头,爷爷说话,连一句话也不回。”严阀瞧见孙女脸上异样的红潮,却是心照不宣,毕竟女孩子家的恋爱心事,他老人家还是别管太多比较好。
“我肚子好饿,天呀!时间已经这么晚了,我下午还有工作要做呢!”她刻意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,然后在爷爷的身边坐下,接过陈姨递上来的吐司夹蛋,大口的吃了起来。
“坏丫头,你又不是饿死鬼投胎,慢慢吃,别噎着了。”严阀替孙女倒了一杯冰鲜奶,接着站起身,回房间休息,留下古继禹与她独处。
严晴低着头,假装专心的吃东西,其实很想向古继禹询问昨晚与大哥谈论的结果,但是一想起昨晚她有如八爪章鱼紧巴着他不放,就没有勇气开口。
“严晴,你什么时候要离开?”古继禹知道她的脸皮薄,所以决定率先开口。
“等我吃完早餐后,跟爷爷说过话就走。”她抬起头,扬起微笑,佯装神色自若的模样。
“我们等会儿一起离开好吗?”粗黑框眼镜后的精锐眼眸隐含着藏不住的温柔。
“当然好,你今天跟我大哥约几点见面?如果时间允许的话,可以将车子开到严捷企业附近停放,刚好我今天的工作地点离那里不远。”
严晴不晓得自己有没有会错意,怎么觉得他望着她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?
她向来不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女生,甚至她的朋友都说她对爱情无戚,就连被人赤裸裸的表达爱慕之意都浑然不知,所以她总是被朋友讥笑为“爱情大头症患者”。
但是,这次为什么会不一样?
她不懂,为何会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变了?似乎变得有那么一丝在乎她、爱护她,甚至迷恋她……
古继禹扬起嘴角,“我今天与严总裁约下午两点钟,你呢?几点要到达工作地点?”
“我也是差不多那个时间要抵达,真是太好了,我们等会儿一起回家,换件衣服,休息一下,就可以一起出发,分别去工作。”严晴暗暗窃喜,庆幸自己的时间能与他配合。
能跟他一起努力,为了将来打拚,就算他们两人是分别进行不一样的工作,对于成功的渴望却是完全相同,让她有种在努力的道路上有人一路相伴的温暖感觉,一点也不会感到孤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