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空寂寒凉,握在手中的只有冷冰冰的触感,那股熟悉的温暖不再。
而造成这一后果的人是他。
如今,她又回来了。
王隽心生侥幸。
她还在他身边,夜里醒来,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他又心生宽慰。
看了有一会,沙发上的人忽地小声说着什么,他听了会,没听清,等他倾身凑近想去辩听时,季烟已经没了声音。
她睡得是真好。
他无奈一笑,伸出手,快摸到她脸颊时,想起进门这么久了,他还没洗手,一身从外面带回来的灰尘,于是作罢。
他又定定地看了她一会,帮她掖了掖小毛毯,起身到盥洗室洗手洗脸。
再次回到客厅,季烟还是睡得好好的,连位置都没变,唯一变化的就是,她怀里的呆头鹅抱枕掉在了地上。
他弯腰捡起放在一旁的沙发,然后附身,一手环过她的脖后颈,一手环过她的腿膝窝。
他是放轻了动作去抱她的,不想吵醒她,可刚抱起来,怀里的人就醒了。
季烟迷糊着眼,迷迷瞪瞪地看着他:“王隽?你回来了?”
他嗯了声,低着声音,生怕吵醒了此刻的静谧和温柔,说:“我回来了。”
不止他回来了,她也回来了。
听到这声,季烟的睡意醒了几分,她看看他,默了,抬起双手,就要从他身上下来,“好晚了,你吃了吗?”
王隽点点头,忽略她的动作,把她抱紧了些,往卧室走,说:“吃了,在公司就吃了。”